其优点,但其缺点显而易见,而且非常致命。
实际上,郭凡声所指出的问题,跟远景集团即将进行的资源整合最终目的相同,都是为了优化资源配置,实现资源的最高效利用。
二者是一体两面的事情,殊途同归。
但从产业链和供应链集聚的视角来进行资源整合,这一点却是傅松从未想过的。
虽然郭凡声的报告已经看过一遍,但看报告和听报告区别还是非常大的,因为报告人会在现场报告中穿插很多东西,往往会给人新的启发。
报告结束后,傅松叫住郭凡声,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道:“老郭,要不你回来得了。”
他一直觉得郭凡声的离开是他的损失,而且这家伙跑到中关村后,也没折腾出个名堂来,继续在那里呆下去,既浪费时间,也浪费才华,还不如回远景集团呢。
郭凡声道:“我在还有一摊子事儿呢,我走了,你的投资怎么办?”
傅松笑道:“投资嘛,有赚就有赔,就当打水漂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白干几年。”
郭凡声气笑了:“你的小算盘打得可真溜。”
傅松道:“你别急着拒绝。刚才你做报告的时候,我在下面一边听一边想,现在远景集团看似发展得不错,但就像你说的,力量过于分散。然后我就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郭凡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没说话。
傅松道:“我知道你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我好意思说。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问题的责任很大程度上在我身上。可能你们也发现了,只不过因为我是董事长,所以只能当不知道。”
郭凡声道:“其实也不全是,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觉得你的很多想法和决定刚开始看似很不靠谱,但最后结果证明你是对的。”
特么的,那是因为老子开天眼了,但老子不是神仙,不可能永远对下去。
“运气罢了。”傅松苦笑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嗯,乱拳打死老师傅。我就是那个张牙舞爪的新手,左一锤子,右一榔头,没有迹象可循。这是我最大的问题,可能也是远景集团内部最大的问题。”
郭凡声笑道:“没你说的这么严重,远景集团需要像你这种自信的董事长。”
傅松摇摇头道:“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大。老郭,其实这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在你面前第一次说出来。我的决定可以对一次两次三次,但不可能永远对下去,那不科学,更不唯物。”
郭凡声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好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所以,我需要一个决策支持机构。”
郭凡声道:“集团不是有战略咨询部吗?”
傅松笑道:“战略咨询部偏微观了,主要聚焦行业、产业研究,我需要一个宏观政策研究机构来辅佐我。”
郭凡声问:“具体干什么?”
傅松道:“宏观经济、区域经济、产业政策、改革发展、公司治理等方向,还要兼顾分析国内外经济与社会发展形势,集团运营管理中的重大问题。
比如你刚才报告中提到产业布局分散的问题。这个机构要为集团总部的决策及时提供前瞻性、导向性、预警性政策建议。”
郭凡声苦笑道:“新机构的职能跟目前集团很多部门的职能有不少重叠啊。”
傅松看了他一眼道:“只要你回来,想要什么人,随便你挑。这个新机构隶属于总办,直接对我负责,就叫远景集团改革发展研究中心,你来当中心主任。”
郭凡声82年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从事政策研究工作,先后在内蒙建委研究室、区dng委研究室、国家体改委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从事西部发展与企业制度方面的研究。
到90年下海,工作8年时间发表专著5本,论文100多篇,被评选为副研究员,在北大、人大、南开等大学带培硕士研究生,是一个真正的学者型官员。
所以,傅松觉得他是研究中心主任的最佳人选,国内的其他人,无论是厉股份和吴市场,还是莫干山会议出来的那批人,除了会打嘴炮外,还能干什么,而郭凡声至少证明过自己。
郭凡声笑道:“你说的我都动心了。”
傅松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在婉拒,但他仍不死心,道:“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郭凡生无奈道:“我要是想做政策方面的研究,当年就不会下海。”
傅松哑然失笑,这还真是个好借口,摇摇头道:“在远景集团怎么能跟在体制内一样呢?”
郭凡声笑而不语。
傅松只当他心意已决,悻悻道:“君子不强人所难,老子再找别人吧。要不你回去再考虑考虑?”
出乎意料的是,郭凡声没有当场回绝,而是认真地点点头道:“行,春节后给你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