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被闪瞎了眼睛,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硬着头皮道:“再看一会儿,你先去睡吧。”
李慧娴按着他肩膀跪在他大腿上,用上半身把傅松的目光挡住,语气幽怨道:“大叔,你不是说要生宝宝吗?你不努力,我怎么给你生宝宝?”
傅松咳了咳道:“这种事情得看缘分,不能强求,你越是强求,反而适得其反。”
李慧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咬着嘴唇道:“你是不是累了?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好啦。”
傅松:“。”
第二天下午,游艇终于回到了香江岛。
傅松脚下像是踩着一团棉花,有气无力地走下游艇。
双脚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傅松深吸了口气,谢天谢地,幸亏今天回来了。
李慧娴亲昵地挽着他胳膊,脸蛋儿白里透着红,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儿似的。
“开心吗?”傅松虽然疲惫不堪,但看到她雀跃得跟只小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开心!”李慧娴仰着脖子望着他,“以后每年你都要带我出来玩,好不好?”
“好!”傅松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忽然他感觉斜对面闪过一抹亮光,尽管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他清晰地捕捉到了。
这里是吕仁鹤的私人码头,在最显眼处立着一块“闲人勿近”的标识牌,按理说除了身旁的两个保镖外,不应该还有外人。
下一刻,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有人在偷拍吧?
可为什么要偷拍自己?
回头看了一眼停在码头上的十几米高的四层豪华游艇,傅松暗骂一声,吕仁鹤这个王八蛋把老子害惨了!
连他都发现了异常,身旁的两个保镖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用傅松吩咐,非常默契地一人一边向闪光处包抄过去。
李慧娴疑惑道:“怎么了?”
傅松拍拍她手背,笑道:“有人捣乱,没事儿。”
很快,两个保镖推搡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往这边走过来。
被抓了现行,男子仍不老实,一路上骂骂咧咧,到了傅松跟前,甚至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傅松。
保镖将一个长焦相机递给傅松:“先生,这是他随身携带的相机。”
傅松接过相机,啧啧称奇道:“这么长的炮筒子我还是第一次摸,哎呦,还装了偏振镜、遮光罩,很专业嘛。”
鸭舌帽并不认识傅松,但看到抓自己的两个保镖对他非常恭敬,便知道他是主事人,于是整了整衣服,昂着下巴威胁道:“我是大婴帝国公民,我不管你是谁,马上将我的相机还给我,并且向我道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鸭舌帽说的是英语,傅松虽然听得懂,但仿佛没听到一样,举着照相机对着太阳看了一会儿,对李慧娴道:“这玩意儿不错,你要不要?”
李慧娴白了他一眼:“人家又不是狗崽队,才不要这种相机呢!”
傅松笑道:“我记得你们专业有摄影课,你们老师难道没说过,偷拍是门艺术,更是门技术?”
“胡说八道!”李慧娴瞥了一眼对面的鸭舌帽,厌恶道:“如果偷拍是门艺术,那艺术也太廉价了。”
傅松一本正经道:“怎么就不是艺术呢?在最恰当的地点、最恰当的时间,拍到最恰当的人物和动作,这是技术。但光有技术还不行,你还得让人一看你照片,就知道怎么回事。
太露骨了不好,容易惹上官司。太保守了也不好,无法抓住人们的眼球。必须要掌握好这两者之间的平衡,蹭蹭这边,再蹭蹭那边,这样才能充分调动人们的兴致。”
“讨厌!”李慧娴笑得花枝乱颤。
鸭舌帽见傅松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眼,只顾着跟旁边的美女打情骂俏,顿时火冒三丈:“喂,你耳朵聋了吗?我是大婴帝。”
“大婴你麻痹!”傅松一脚将他踹到地上。
鸭舌帽抱着大腿嚎叫:“我是大婴帝国公民,你这是犯罪,你给我等着。”
傅松又是一脚踢在他脸上,鸭舌帽嗷的一声,抱着脸痛哭起来。
傅松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你们是吕先生的人,还不赶紧给你老板出口恶气?”
鸭舌帽一听“吕先生”三个字,顿时打了个哆嗦,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扑到傅松脚下:“不要不要,老板,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傅松一脚把他踢开,看着两个保镖道:“你们耳朵聋了?”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但在傅松的逼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对鸭舌帽拳打脚踢。
鸭舌帽刚开始还有力气喊求饶,但到后来,只剩下哼哼声了。
李慧娴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摇着傅松的胳膊道:“大叔。”
傅松扭头看着她,哂笑道:“怎么,你觉得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