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
沈红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腰,撒娇道:“对不起啦,我不该瞒着你,要打要罚,随你的便。”
傅松没好气道:“故意诱导我犯错是不是?你妈都舍不得打你,我要是在你们沈家打了你。以后再收拾你,哼!睡觉!”
沈红见他衣服都不脱就想上床,连忙道:“你去洗澡啊,我那个走了。”
傅松白了她一眼:“就这么睡,告诉你,今晚别折腾老子,否则老子就大喊大叫,让你爸妈都听见!”
沈红气鼓鼓道:“拉倒,我还不伺候你呢!睡觉!”
两人躺下后,很默契地背对着背侧躺着,都不愿搭理对方。
躺了一会儿,沈红忍不住翻过身,从后面搂住他:“别生气了好不好?”
傅松苦笑道:“我没生气,再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沈红从他身上爬到另一边,跟他面对面躺着,一边推他一边道:“那你怎么不理我?”
傅松无语道:“在这里我放不开!”
沈红扑哧一笑,兴冲冲道:“你不觉得很刺激吗?要不要来?你都一个星期没碰我了。”
“你给我滚!”
“来嘛来嘛!”
“老子真是艹,你他娘的能不能矜持点,我叫了啊,真叫了啊!”
“叫吧,我爸妈耳背,叫破喉咙都没用!嘻嘻,嘴上说不要不要的,身体倒是挺实诚的。”
傅松悲愤欲绝:“你个女流氓!”
沈红在他身上抽了一巴掌,媚眼如丝道:“老实点,不许乱动!”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傅松见到老两口时,脸上火辣辣的,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沈红却是跟没事儿似的,搞得他有一种自己是沈家上门女婿的感觉。
休息了一天,坐飞机飞到乌市。
远景集团在南北疆投下了巨资,建设了粮油生产基地、棉花生产基地和奶源生产基地,分布在吉昌、、伊利、塔里木、哈密等广大地区,总面积一百万亩左右。
一百万亩中有三分之二要么是荒地,要么是盐渍化严重的沙地,可利用的最多四五十万亩,剩下的将近二十万亩只能用于植树造林,防风固沙。
剩下的三分之一是从灌区承包的耕地,不过这些耕地积盐强度较大,土质较差,毕竟好的土地也不会承包给远景集团。
比如塔里木垦区的棉花生产基地,十一万亩的面积,但在垦区的经营下,去年一年每亩棉花产量只有可怜的35斤,生产力低得令人发指。
要知道,即便是在新开垦的黄三角农场,棉花亩产都在150斤左右。
冯保国这两个月一直跟着傅松,一边走一边介绍:“塔里木的这片棉花地次生盐渍化严重,承包后没有马上种棉花,而是在进行土壤改良。”
棉花地一望无际,看不到头,而且刚刚翻耕过,这是次生盐渍化土壤最常见的物理改良方法。
次生盐渍化土壤的特点是在突然毛细作用下,底层盐分随水迁移到表层土壤,因此表层土壤盐分含量高,底层土壤盐分含量低,翻耕后表层含盐量高的熟土垫在沟底,挖出的深层土放在地表。
这种方法可以有效降低土壤盐分,但因为土壤中的盐分总含量并没有降低,只能治标却无法治本。
棉田边角是无法机耕到的地方,土壤表面白花花的一片,龟裂严重。
傅松蹲下将土壤表面龟裂的板结层抠掉,用力捏了捏,非常坚硬,然后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闻是闻不出来的。”冯保国笑着道,从他手里接过土疙瘩,用舌头舔了两下,“矿化度在15左右。”
傅松好笑道:“你的舌头他娘的还真好使,以后不用花钱做实验了,让你天两口就能出数据。”
冯保国将土疙瘩扔掉,道:“干旱区的盐渍土治理更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理好的,而且经常反复,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傅松问道:“这里又不缺淡水,不也是大水漫灌洗盐吗?”
冯保国摇摇头道:“塔里木河流域的垦区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最初的十几年因为灌溉不当,有灌无排,地下水位逐年上升,一直到70年代初,地下水埋深只有0626米。
70年代以后才开始挖沟排水,但2米以下土层多为粉细砂,排水渠边坡稳定性极差,没法把地下水位控制在临界深度以下。
你看这些沟渠,都需要重新改造,加固、防渗措施得跟上,还得修建排水暗沟和竖井。除此之外,最好上滴灌、喷灌,再配合土壤改良试剂,没个三五年见不了效。”
“治理好后,棉花亩产能提高多少?”
“这里光照充足,水源也有保证,肯定比东部地区产量高,提高个五六倍还是很有信心的。”
傅松满意道:“这十一万亩年产量一万多吨,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