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跟傅松心里一样苦恼的,还有寅蕾。
接到范依然后,她直接去了她公婆的那套房子。
她婆婆被大姑子接去家里住段日子,所以这套房子最近都是空着的。
范依然早已入睡,寅蕾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最后,索性爬起来,站在窗户前,挑起窗帘的一角,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她知道,夜空里的某一处,是他的家。
他现在应该和梁希睡下了吧?
睡觉前他俩应该那个了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梁希一走一个多星期,女人三十如虎,男人不在身边还好,今晚男人就在嘴边,她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她心里就如同吃了柠檬一样,酸溜溜的。
她也想要被男人疼爱好不好?
呸呸呸!
寅蕾暗自啐了一口,自己刚被他折腾完,怎么又开始想了?
还要不要脸了?
可是,真的很不一样啊!
……
梁希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她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地回来捉奸的吧?
这正是寅蕾最担心的事情,也是她失眠的原因。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到梁希今天回来,如果知道梁希今天回来,昨晚打死她都不敢去撩拨傅松,这不是跟在母老虎面前勾引公老虎一个性质?
所以在看到梁希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有点懵。
自己刚偷了她的男人,根本无颜面对她,以至于说话都不利索了,更没脸呆下去,于是拉着范依然匆匆离去。
现在想想,她依然感到面红耳赤,惭愧不已。
只是,一想到傅松的温柔、细心、体贴以及强劲有力的身体,她就把那点负罪感和内疚抛诸脑后。
寅蕾双手用力地捧着滚烫的脸蛋儿,如果面前有一块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肯定比秋天的红富士都红。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不后悔!
路灯发出的光芒,透过窗帘照在她的睡裙上。
她低头打量着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突然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晚上,在市政府举办的酒宴上,傅松见到了邵一夫。
不等旁边的人介绍,邵一夫主动向傅松伸出手,笑道:“傅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傅松一边跟他握手,一边道:“邵先生记忆力真好,过去了四五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谬赞谬赞。”邵一夫摆摆手,“我啊,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啊。”
眼前这个家伙,自己第一次见到时,只当是大陆来的一个小生意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跟刘銮雄和吕仁鹤搭上了关系,所以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可后来,股灾一起,这家伙在香江把几个老牌家族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怡和变卖家产,长江忍痛割肉,另外几家也都或多或少被他咬了一口,唯独他邵一夫屁事儿没有。
直到后来某次宴会上跟吕仁鹤聊起来,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家伙佩服的半个。
一旦明白了这一点,他大体上就知道傅松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这个人,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小节上或许不在意,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站得住。
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也只有这种性格的人,才会用“是否佩服”来区分敌我。
看起来有点可笑,但邵一夫却根本笑不出来。
因为这种性格的人,同样意味着一旦你成为了他的敌人,那就是不死不休。
没看到香江的老李家,这些年每次刚缓过劲儿来,马上就有人出来打压一波,至于是谁在背后主使,大家眼睛都不瞎,吕仁鹤、刘銮雄,还有那个白皮狗韦卓思。
而他们身后,都站着傅松。
“您抬举!”傅松眨巴眨巴眼睛,这话说的,老子有那么可怕吗?
邵一夫看着傅松身旁的梁希,问道:“梁小姐是……。”
傅松点头道:“拙荆。”
“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过奖过奖。”
哎呦哎,老狐狸都来拍老子的马屁了?你这样搞下去,老子会很不自在的。
梁希有些诧异地看着傅松,别人在邵一夫面前,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甚至有的人恨不得把腰都躬起来。
可这家伙怎么就跟去菜市场买菜见着熟人一样,喊一声,吃了没,噢,今天天儿不错……
你就不能再多说两句,再客气点?
轻轻在傅松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梁希扭头看着他,笑道:“邵先生是商界前辈,你也是做生意的,这么好的请教机会你可得抓住。”
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