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之前因为痛经问题经常往中医院跑,跟那里的一个老中医混了个脸熟,有时候老中医闲着没事儿,就会拉着她唠唠嗑。
医生嘛,无论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在他们眼里,人都是由各种器官和组织构成的生物,所以说起话来天马行空,再加上都是女性,也没什么顾忌,徐倩倒是从她那“学”到了不少东西。
肝怒则阳道兴,生气就想要发泄,这是健康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男人发泄要么喝酒喝到酩酊大醉,要么干点喜欢干的事情,等他折腾够了,折腾累了,基本上就没事儿了。
男人喝酒抽烟,她其实并不反感,也并不讨厌,但酒喝多了烟抽多了毕竟伤身,而且还不一定有效果,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来安慰他呢。
她至今清晰得记得,那个老中医用调侃的语气说,男人很简单,也很复杂,简单时,什么事都是直来直去,复杂时,坚强的像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又想像个孩子一样需要女人的关爱。
当时,听完老中医这番话,她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根本无法理解。
在她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或是社会影响中,男人就是得能扛事儿,就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有苦不能说。
在她心目中,男人代表着阳刚和坚强,是成熟和力量的象征,怎么会需要女人的关爱呢?
明明女人才需要男人关爱好不好?
哪个女人会找一个需要女人关爱的男人当男人?
这也太可笑了吧!
只是,今天晚上她似乎有点理解了老中医的那番话。
尽管他一晚上在自己面前掩藏得很好,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糟糕,也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煞气。
她知道,他为了自己在强作欢笑。
男人啊,有时候也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一直说没事儿,其实有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
看着他趴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徐倩突然有些心疼他,不仅没有把他推开,反而将他的脑袋用力地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这家伙,睡觉都不老实……
一觉醒来,傅松睁开眼睛发现一丝不对劲儿,自己居然枕着徐倩的胳膊,脸埋在她胸前,满脸温润。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连忙抬头看看徐倩,见她睡得正香,不由得长舒了口气,差点尊严不保。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刚转身去了卫生间,徐倩突然睁开了眼睛,捂着嘴偷笑起来。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胳膊被他枕麻了,而且昨晚两人折腾了大半宿,让她感觉隐隐有点不适,整个人就跟散了架一样,浑身提不上一点力气。
相反,傅松却是精神抖擞,洗漱完后出来,看到徐倩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张瓜子脸睡得红扑扑的。
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顺手在她身上揩了点油。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再不走上班就迟到了。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正要起身,突然感到脖子一紧,两条柔软的胳膊将他拉倒在她身上。
“醒了?”
“嗯。”
傅松见她眼神戏谑地看着自己,有些讪讪道:“那个什么,刚才有些情不自禁,把你吵醒了?”
徐倩扑哧一笑,咬着他耳垂道:“你想摸就大大方方的摸,我喜欢你摸我。”
傅松:“……。”
你难道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道理?
光明正大地摸有个毛意思,要摸就偷偷摸摸地摸,你要把女人当成一盒巧克力,永远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手感,这样才刺激。
傅松问:“不去上课了?”
徐倩懒洋洋道:“一点都不想动弹,怎么办?”
傅松笑道:“不想动弹就别去了,今天休息一天,你再睡会儿。”
“这样多不好。”徐倩嘴上说不好,身体却很老实,两只胳膊抱着他不撒手。
又跟腻歪了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道:“你快去忙吧,我躺一会儿就起来。”
傅松点了点她鼻子道:“我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徐倩高兴道:“嗯,我等你。”
傅松神清气爽地离开房间,抬头挺胸走进电梯。
电梯里没人,毕竟这里是酒店顶层。
对着电梯光洁如镜的墙壁,傅松整理下衬衫领子,下一秒眼前不由浮现起昨晚徐倩的主动和疯狂,那种新鲜的感觉让他回味不已。
上辈子她虽然也疯,但从来没这么疯过,难道女人三十以后都这样?
好像是吧,梁希这样,田野这样,萧竹梅也有这种趋势……
“叮……。”
电梯开门声打断了他的遐想,傅松抬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