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早就练出了一副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对于徐倩的指桑骂槐,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振振有词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说男人坏,其实根子出在你们女人身上。要不是你们女人喜欢坏男人,男人怎么可能坏呢?谁不想当个谦谦君子?”
这话连陈方圆都听不下去了,她娇嗔道:“三哥,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女人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大多数,大多数。”傅松打了个哈哈,抬头看看饭店的招牌,点点头道:“老六,你还挺会找地方的。”
这家饭店门脸不大,位置也有点偏,从市区开车过来要小半个钟头,但关键是这里紧挨着码头,渔船一靠岸就能把海鲜送过来,供应非常充足,也特别新鲜。
甚至有的客人直接在码头上向渔民采购海鲜,然后拎到饭店里,付点加工费让饭店加工,这样吃着更放心。
傅扬道:“好几年没吃过咱沐城的海鲜了,这次走之前一定得过过嘴瘾,犒劳犒劳肚子。”
徐倩道:“厦门不也靠海吗?你在那里还能缺海鲜吃?”
陈方圆笑道:“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气人,说什么厦门的海鲜没老家的好吃,可每次下馆子,他比谁吃的都多!”
傅扬脸皮同样够厚,被陈方圆一阵奚落,也不着恼,笑着问:“三哥,喝点什么?白的还是啤的?”
“大热天喝啤酒吧,嗯,咱们就坐门口吃。”傅松抹了把汗,扭头问徐倩,“你呢?要不也喝点啤酒?”
他记得徐倩是能喝酒的,而且喝酒后……,嗯,有点疯,一改平日床上的保守,会变得相当主动,所以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
徐倩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扭扭捏捏点点头道:“那我少喝点。”
不等傅松开口,陈方圆连忙道:“我喝果汁吧。”
菜很快上来了,蛤蜊、蛏子、扇贝、八带、海胆、鲍鱼、小黄鱼、爬虾,摆满了一大桌子。
在炎炎夏日的傍晚,吹着凉爽的海风,喝着冰镇啤酒,吃着刚出锅的海鲜,别提多惬意了。
旁边几桌的客人来得早一些,此时已经喝得兴起,嗓门的分贝已经达到了噪音水平。
虽然有点吵,但傅松很享受这种吃饭的氛围。
热闹,充满了烟火气!
在这样的环境里吃饭,就算你再没胃口,也能多干两碗饭!
至于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不出生,不能吧嗒嘴,这些规矩还是留给那些高素质的文明人吧。
几杯啤酒下肚,在酒精的刺激下,徐倩一张脸仿佛涂了一层酡红的胭脂,感觉自己再喝下去恐怕要醉了,于是坚决不喝了。
傅松见她态度坚决,多少有些遗憾,这娘们儿还没到量呢,现在不喝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吃到嘴里的大肥肉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陈方圆给徐倩倒了杯饮料,道:“姐,那你喝点酸枣汁,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徐倩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嗯,是挺好喝的。”
傅松纳闷道:“你以前没喝过?”
徐倩摇摇头道:“我平时很少喝饮料。”
傅扬哈哈笑道:“三哥,看到没,你的东西徐倩居然没喝过,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方圆是个成熟少妇,又知道傅扬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先入为主,顿时就想歪了,不由得脸色一红,心里暗怪他嘴上没个把门的。
徐倩虽然刚尝到做女人的滋味儿,但拜傅松这个老司机所赐,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所以她同样想歪了。
傅老六这个王八蛋,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要不是她媳妇儿在,老娘非撕烂他的臭嘴!
傅扬见陈方圆和徐倩都投来恶狠狠的目光,伸手摸摸脸,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
傅松在一旁相当无语,老六这家伙平时比猴儿都精,没想到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连两个娘们儿都不如!
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傅松轻轻咳了咳道:“老六的意思是,这酸枣汁是我厂子里产的。”
“啊?”徐倩和陈方圆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诧异发出一声惊呼,“真的假的?”
傅松笑了笑道:“看来我平时确实太低调了。”
徐倩拿起酸枣汁的瓶子,凑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瓶身上的商标纸,疑惑道:“你不是做猪饲料生意的吗?”
陈方圆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双丹凤眼看着徐倩,揶揄道:“姐,不是吧,你连三哥做什么生意都不知道?”
徐倩一脸茫然道:“我只听说他在沐城有家饲料厂,别的真不知道。”
陈方圆:“……。”
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连自己这个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外人都听说过三哥的大名,而她不仅是沐城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