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见徐倩只拎着包,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徐倩道:“中医院。”
傅松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
“没病你去医院干什么?”
“医院非得有病才能去?”
“你没病就好。”
徐倩扑哧一笑,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去看人。”
傅松问:“谁?”
徐倩无语道:“你怎么跟老娘们儿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了你也不知道。”
傅松道:“那可不一定。”
上辈子他俩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年,她身边的亲戚朋友,他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徐倩只是笑笑,始终不说是谁。
到了县城后,傅松把徐倩送到中医院门口,问道:“你真没……,没事?有事一定告诉我啊!”
不知道是刚下车被太阳晒的,还是怎么的,徐倩感觉脸颊滚烫,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我是来看人的。”
傅松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来接你。”
徐倩摇摇头道:“算了,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坐班车回去。”
傅松道:“下午三点咱们还在这里碰面,就这么定了。”
说完,傅松便开车离开。
傅扬竖起大拇指道:“三哥,我发现你对付女人挺有一套的嘛,快刀斩乱麻,让女人没法拒绝。”
傅松无奈道:“我看你是魔怔了,什么事儿都能扯到泡妞儿身上,周方圆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傅扬笑道:“我跟周方圆那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傅松点点头道:“你的潜台词是你跟周方圆琴瑟不和,是吧?”
傅扬:“……。”
中午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叫“得月楼”的饭店,傅松记得沐城好像也有个类似名字的饭店,不过那个叫“德月楼”,也不知道两家到底是谁正版谁盗版,当然也有可能两家都是盗版的。
别看只是家县城的饭店,但来吃饭的人委实不少,一楼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有几桌推杯换盏,听说话的嗓门,绝对是喝大发了。
包间在楼上,来到二楼,傅松和傅扬正挨个找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傅老师?”
傅松回头一看,笑道:“谢晖,好久不见了。”
谢晖是他在沐大地理系的学生,87年年初他辞职后,两人倒是见过几次,不过等这一届学生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傅老师,你好你好!”谢晖快步走上前,“我刚才老远看着背影像,没想到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县里了?”
傅松道:“回来没几天,你今天有饭局?”
谢晖道:“我们领导中午在这吃饭,我过来就是蹭饭吃的。”
傅松问:“我记得你是分配到咱们县的城建局了吧?现在干的怎么样?”
谢晖谦虚道:“也就那样呗,今年刚提了副科。”
“可以了,你今年才多大?好好干!”傅松拍拍他胳膊,看看时间道:“我跟人约好了,你也赶紧去吃饭吧。”
找到包间,推门而入,傅冬和张君元坐在那喝茶聊天,看杯子里茶汤的颜色,他俩应该很早就来了。
“张经理,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傅松主动向张君元伸出手。
张君元客气道:“我也是刚到,这位是?”
傅松道:“傅扬,我哥们儿,从小光屁股长大的,顺路来县城办点事。张经理,都不是外人,坐。”
傅松一改那天的低调,直接坐在了主座上,傅冬见状只好坐到靠门口的地方。
张君元心里开始犯嘀咕,之前虽然听傅冬说他弟弟今天过来,但他依旧认为要谈也是跟傅冬谈,只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看傅松的做派和傅冬的反应,似乎当弟弟的才是话事人。
凉菜上的很快,傅松因为过会儿还要开车,便没喝酒,不过他不能喝酒,不是还有傅扬吗?
热菜还没上,一瓶白酒已经见底了。
傅松以茶代酒跟张君元喝了一杯,道:“张经理,咱们县电影院的情况就摆在那,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再不做改变,只有死路一条。”
张君元点头:“是啊。”
“要想把电影院的资产盘活了,现在主要面临三个问题:一是市政府的态度,这个反而是最简单的,市政府巴不得甩掉这个烫手山芋;二是电影公司职工的安置,这个最麻烦。”
张君元继续点头:“是啊。”
傅松笑了笑道:“不过职工安置看起来麻烦,但只要找对了方法,其实很简单。”
“哦?什么方法”张君元终于来了兴趣,在他看来,傅松刚才的话都是老生常谈,不用他说自己也知道,反而对于如何安置近百号电影公司职工,他一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