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旦被审计出来经费使用存在问题,那就有说头了。
根据情节轻重给予不同程度的处罚,情节较轻的,给予警告处分并扣除一定比例的奖金情节较重的,列入负面清单,今后你再想申请科研经费,门都没有情节严重的,开除直至报警。
巴洛夫院士道:“你有什么措施保证我们的研究经费?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到了中国后,跟在莫斯科一样,整天无所事事。”
“巴洛夫院士,您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我对此表示理解。”傅松笑着道,他不怕巴洛夫院士提条件,他提的条件越多,越能说明他是真的想去中国干一番事业。
如果巴洛夫院士无欲无求,什么苛刻条件不提,什么顾虑都没有,那才是傅松最担心的事情。
巴洛夫院士放下喷壶,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陪我喝两杯。”
傅松苦着脸接过满满一杯伏特加,又不能不喝,只好硬着头皮抿了一小口。
“巴洛夫院士,您看这样行不行?”傅松放下酒杯道,“回国后我会成立一个基础研究专项基金,启动资金1亿美元,每年视情况我还会拨款,每年拨款额度不少于5000万美元。除了您的物理研究所外,我还打算成立数学研究所、化学研究所、生物医药研究所、工程材料研究所,研究所之上,设研究中心,由您担任研究中心主人,其余研究所所长担任副主任。以你们这5个人为核心,组建基金委员会,负责基金的管理工作。”
去年成立的芯片产业链专项基金采用的就是这个模式,只不过当时他手中没有足够的研究团队,所以芯片产业链专项基金主要面向国内的科研院所和个别高校。
巴洛夫院士想了一会儿,对傅松这个回答还算满意,问:“这个基础研究专项基金是否对外开放?”
“这个嘛。”傅松故意犹豫道,心里却暗自发笑,这老头儿已经进入角色了,开始关心自己部门的利益了。
如果基金不对外开放,那么只是物理、化学等5个研究所在内部来竞争基金额度分配,否则,他们不仅要在内部竞争,还要跟国内的科研院所和高校进行竞争,难度大了不说,最后分到的经费也会减少。
巴洛夫搞了一辈子的研究工作,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列别捷夫物理研究所所长,对这里面的道道绝对门儿清。
不过这对于傅松来说却是好事,如果巴洛夫院士无欲无求,他还真不好拿捏他,但只要他还有追求,有欲望,有荣誉感,傅松就能因势利导,让他老老实实地给自己打工。
所以,他装出一副为难地模样,道:“巴洛夫院士,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按照我的本意,我是不想对外开放的,只是我担心有些研究工作你们独自承担不了。”
“不不不!”巴洛夫院士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完,目光炯炯地看着傅松,“你聘请的那些研究人员名单我都看过了,不得不承认,你挑人的眼光相当不错。生物、材料两个领域我不太熟悉,但数学、物理和化学的很多人我都认识,绝大部分都是苏联相关专业的骨干力量,甚至有十几位还是学科带头人。”
傅松有些遗憾地砸吧砸吧嘴道:“可惜还是太少了,这两年一共才邀请到了一千出头,我听说二十年前您领导的量子无线电物理学实验室就有将近1000号人,这还只是列别捷夫物理研究所的一个实验室。”
巴洛夫翻了翻眼皮道:“从你这番话就能看出,你是外行中的外行。一个实验室人员构成像一个金字塔,金字塔顶是领头人,最上面一小部分是骨干,中间是普通研究人员,最底层是数量众多的助理。”
傅松恍然大悟:“明白了,这就跟公司一样,骨干都是一小撮,剩下的都是打杂的。”
巴洛夫哼了一声,嘟囔道:“但即便是打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你这个比喻不好。量子无线电物理学实验室800多人里面,骨干差不多也就十来个,每个骨干带领一个研究团队。所以,你现在有一千多人的骨干,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给他们配足助手,而你们国家不缺这种人才。”
傅松问:“当年你来华援助时,也是这样的模式?”
巴洛夫点点头:“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虽然有些不成体系,但却很有成效。”
傅松道:“那就按您说的办!”
巴洛夫伸出右手食指:“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你刚才是不是说可以把我的这些花空运到中国?”
傅松大笑:“没问题!就算是您想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过去也没问题!”
莫斯科喀山火车站。
前文说过,老毛子的火车站不是按照火车站位置来命名的,而是按照火车发车的方向命名的。
莫斯科喀山火车站,顾名思义,这里发车的火车都是从莫斯科开往喀山方向的。
来送行的人不少,盖达尔、潘索科夫、总统办公厅主任佩特罗夫、季霍米罗夫、娜塔莉娅,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熟面孔。
季霍米罗夫和娜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