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俺这是第一次来,差点冻齁儿齁儿了。”李松寿打量着傅松身上的衣服,摇头晃脑道:“恁怎么穿怎么点东西,冻不冻嘞慌,俺看着都冷。”
“还成还成。”傅松穿得虽然不多,但都是来莫斯科后定做的,既轻便又保暖,再说他平时很少出来浪,就算出来也是坐车,对冷热还真没那么敏感。
“生意怎么样?”
“就恁样,赚个辛苦钱儿。”
傅松也不揭破他,笑着道:“大老远跑这里做生意,确实挺辛苦的。你这货从哪进的?”
李松寿激动道:“哎呀,一说这个俺就气嘞慌,彪啊俺!俺从国内来嘞时候啊,从高密毛巾厂进了两万块钱儿的羽用(绒)付(服),吭呲吭呲扛过来。到这里才知道,哪用怎么麻烦,这里就有批发站,只要是国内来嘞(的)印(人),拿着身份证就能低价拿货。贵四(是)贵了点,但也没贵多少,还有不少赚头。哎呀,彪啊俺!”
“高密毛巾厂?”傅松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李松寿道:“那是老黄历了,现在被恁沐城的一个什么远厂子给合资了,名儿也改了,不过俺还是习惯叫高密毛巾厂。不光做毛巾,还做衣裳。恁看看,这些都是来了莫斯科拿的货,跟原厂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