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摸摸肚子笑道:“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吃点。”
“啊?”寅蕾感觉有点懵,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长这么大,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跟范建国结婚五年了,他也就在刚认识那阵子请自己吃过饭,而且还是通过媒人约的
“啊什么啊!”傅松发现她似乎动不动就一惊一乍,每次“啊”的时候,一双丹凤眼便会睁得又圆又大,“音乐会八点半能正式开始就不错了,来得及,走了!”
寅蕾木然地走了几步后突然反应过来,我这是怎么了?我刚才也没答应他啊,我怎么跟他走了?
傅松马上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变得迟疑起来,不似方才那样不徐不疾,连忙回头笑道:“过会儿还要去听音乐会,咱们就简单些,要不去那边吃茶点?”
寅蕾听他说过会儿还要听音乐会,不由松了口气,挤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好,好吧。”
在大堂酒廊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傅松要了一壶红茶和几碟甜点,然后笑着问:“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别客气。”
寅蕾连忙摇头:“没,没!”
傅松对服务员道:“麻烦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好的,二位稍等。”
傅松看寅蕾双手紧紧抓着挎包,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疑惑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寅蕾咬了咬嘴唇,小声道:“这里也太贵了,一壶茶都要七八十块钱,我,我没带那么多钱出来。”
傅松:“。”
这娘们儿是不是傻?这是钱的问题吗?这个时候跟老子提钱,你是故意打老子的脸是吧!
寅蕾见傅松不说话,连忙道:“我就是觉得吧,这不是我该来消费的地方,真的不是对你有意见。你要是请我在路边的小茶馆吃点瓜子,我肯定比现在自在多了。”
傅松多少理解她此时的心理,就好比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如果有人请自己去东郊饭店吃饭一样,那哪是吃饭?那是受罪!
想明白这一点,傅松笑着道:“你给我吹了那么多次箫,你就当我是感谢你吧?”
寅蕾羞恼道:“你再这么说,我真生气了!”
傅松摊摊手,一脸冤枉道:“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你想哪去了?”
寅蕾腾的站起来,没好气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吃了,走了!”
傅松见她真的起身要走,连忙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你!你松手嘛!”寅蕾紧紧咬着嘴唇看着他。
傅松朝她身后努努嘴:“你别闹!服务员来了,赶快坐下!”
寅蕾感觉胳膊上的力气突然加重了,不知不觉地便随着那股力量坐了下来,就连傅松将手按在自己肩膀上都没有察觉到。
“二位请慢用!”
寅蕾心虚地看了服务员一眼,等她走远后,修长的眉毛一拧:“你抓疼我了!”
“对不住对不住!下次我一定轻点!”
“你还想有下一次?”
“要不我给你揉揉?”
“不要!你把手拿开!”
傅松只好将爪子收回来,笑呵呵的给她倒茶,“快吃啊。嗯,味道不错,你尝尝?”
寅蕾看他吃得香,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刚才还没觉得怎么样,此时闻着浓郁的茶香和糕点的甜味儿,她突然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空虚。
我这是饿了,对,绝对不是馋的!
伸出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拈起一块,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一股甜腻直入肺腑。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看到手指头上沾着浓稠的油脂,她忍不住将手指肚含在嘴里舔了舔。
还来不及回味,她突然感觉空气好安静,猛地抬头一看,却见傅松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一刻,她尴尬极了,连忙将手指从嘴里抽出来,因为太急,手指头居然带出一声沉闷的“啵”。
这个声音让她更加尴尬了,羞愧得连耳朵根都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傅松脑海里嗡嗡乱作一团,半晌才回过神来,将那碟糕点推到她面前,笑道:“这东西有点油腻,喝茶解解腻。”
寅蕾浑浑噩噩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的热度让她的大脑再一次上线,哭丧着脸道:“我刚才就说了嘛,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你故意看我笑话!”
傅松哭笑不得道:“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觉得你刚才挺可爱的,哈哈。”
“你还说,你还说!”寅蕾都快哭了,“我不吃了,走了!”
傅松无奈道:“你看看,这么多东西呢,不吃都浪费了,我一个人哪吃得了?”
寅蕾白了他一眼道:“你那么能吃,能吃不了?”
嘴上虽这么说,不过她到底是没像刚才那样爬起来就走。
傅松笑道:“我不爱吃甜食,你们女同志不一样。”
寅蕾赌气似的道:“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