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宁愿安藤清子故意用这件事情气自己,可他能感觉到,她这次或许真的没骗自己。
如果安藤清子还是那个圆滚滚的学生妹,傅松依旧会跟她保持着距离,但一想到圆滚滚要结婚了,他终于意识到圆滚滚长大了。
直到失去了才知道拥有过什么,事实上是你一直知道拥有什么,只是你以为你永远不会失去。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人类的天性不外如此。
傅松突然觉得今晚的演出变得索然无味了,尽管乐团演奏的都是耳熟能详的歌曲,大合唱一直在进行,但他却失去参与的心情,偶尔张张嘴意思意思,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安藤清子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忍不住嘴角勾了勾,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初。
着急就好,就怕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不是一般的糟糕,那种感觉就像……,对,就像凯瑟琳强上了自己后,提上裤子潇洒走人一样!
他娘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呸,渣女!
傅松神游物外,安藤清子却不打算放过他,反而兴致勃勃地点评起来,点评完了还非要问傅松:“你觉得呢?”
傅松:“……。”
老子只会拉二胡,你问老子这么专业的问题,不是故意难为老子吗?
“好,你说得都对,你有理”,傅松自然肯定三连击。
还是徐琳好啊,人家同样是专业人士,就没你这么显摆,一直都在安静地欣赏着表演,这才叫素质!
更何况人家徐琳温柔时似水,狂野时像马,脸蛋和身材更是强过你百倍,老子才不稀罕你呢。
可为什么心口还有些堵得慌呢!
演出结束后回到宾馆,刚洗完澡,徐琳如约而至。
傅松在徐琳身上寻找着安慰,似乎也在找回做男人的面子。
他当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会显得自己很没劲,但他就是无法自已,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
徐琳情不自禁地吃吃笑起来。
傅松扭头看了眼她一眼:“笑啥?”
徐琳笑得更起劲了,眨眨眼问:“要不要我把那个东瀛小娘们儿叫过来?”
傅松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却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叫她来干啥?”
徐琳像一条蛇,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胸口,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嘻嘻道:“其实我不介意的,真的。”
傅松继续装糊涂:“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徐琳白了他一眼:“听不懂??”
傅松尴尬地咳了咳:“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女妖精,赶紧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徐琳点着他额头道:“我说的是真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我能看出来,那个小娘们儿对你有意思。”
傅松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道:“我对她没意思。”
徐琳撇嘴:“做人要坦诚,我又不眼瞎,你一听到人家要结婚了,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跟死了亲,那个什么似的。”
傅松狐疑道:“真有那么明显?”
徐琳咯咯笑道:“看看,终于承认了吧?”
傅松怒道:“你诳我!”
徐琳呲着小白牙道:“你心里要是没鬼,我能诳到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呸,渣男!”
傅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报应啊报应,不久之前自己刚在心里骂完渣女,这不马上有人骂自己渣男了?
不过有一点傅松必须承认,徐琳没有冤枉自己,自己吃着碗里的还踮着脚捞着锅里的,确实够渣的。
徐琳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也不说话,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提这茬,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于是小心翼翼道:“生气啦?”
傅松看了她一眼,摇头苦笑:“我生什么气?我在反思。”
徐琳好奇道:“你反思什么?”
傅松叹了口气:“我在反思女人多了也不好……。”
还没等他说完,徐琳急忙打断:“那你还是别反思了,我又不是你媳妇儿,才懒得关心你有多少女人呢。”
傅松无语道:“三观不正!”
徐琳笑道:“三观正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三观要一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傅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话好有道理,以至于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算了算了,都已经一身烂泥巴了,再多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琳用蛊惑的语气道:“你要是真惦记着那个小娘们儿,那可要抓紧时间了……。”
傅松把她扯进怀里:“老子不稀罕,有你就够了!”
徐琳娇嗔:“随你,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