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住院了?”
梁希摇摇头道:“不清楚,好像挺严重的。”
傅松纳闷道:“不是,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的?”
梁希白了他一眼:“沐城针尖大的地方,官场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该知道就都知道了。”
傅松哑然失笑:“明天我去看看她。”
梁希道:“别等明天了,回家吃了饭你就过去,我怀着孕就不过去了。”
傅松道:“行,听你的。”
晚饭后,傅松赶到医院,找护士打听到徐英的病房。
来到病房,看到徐英正靠在床头迷糊,李秘书在一旁陪着。
听到脚步声,徐英睁开眼,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傅松走到床前抬头看了看吊瓶,里面还有差不多一半的药水,“你这是怎么搞的?”
徐英道:“有点感冒,小毛病,没事。”
傅松抽了抽鼻子,一股呛人的药水味钻进鼻子,道:“没事?没事住院挂水?”
李秘书一边给傅松倒水一边道:“前天在南平,徐市长冒雨扛了一上午沙包,连雨衣都没穿,还下水了。当天晚上就发烧了,我劝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不听,还把我骂了一顿。这不,拖久了就拖出肺炎了。”
徐英道:“好了好了,从昨天晚上你就开始唠叨,烦都烦死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那行,我明天早上再过来。”李秘书也没磨叽,白天在这里没什么问题,但他一个男人如果晚上还留在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李秘书刚走,徐英一脸焦急道:“帮我喊下护士,我要去解个手。”
“不是,解个手还要别人帮忙?”傅松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乎呢,听她支使自己跑腿,满脸的不情愿。
徐英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恼火道:“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傅松总算反应过来,男人一只手上厕所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女人一只手……,他也没经验啊!
徐英见傅松还在那坐着,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点!”
傅松只好去叫护士,刚走出病房,又听徐英喊道:“快点啊。”
徐英一身轻松地回到床上,然后长长吁了口气:“哎呀妈呀,小李在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说,就一直憋着。”
傅松嘴角抽了抽,无语道:“噢,李秘书在的时候你不好意思,我来了你就好意思?”
徐英苦笑道:“那能一样吗?”
傅松翻了个白眼:“当领导的要在秘书面前维持高大全的形象,不过你这是掩耳盗铃,只要吃五谷杂粮,谁不拉屎撒尿放屁?”
徐英羞恼道:“你恶不恶心!”
傅松见她不停地揉着左胳膊,于是幸灾乐祸道:“疼吧?活该!”
徐英没好气道:“你来这就是说风凉话的?”
傅松拿起暖瓶倒了半盆热水,然后把毛巾扔进去,“你说你一个女人逞什么强?还扛沙包,你以为你还年轻啊。”
徐英脸色一暗,垂下目光道:“是啊,老了都,不服老不行啊,唉,想当年我……。”
傅松哼了一声道:“想当年你扛着一麻袋沙子都能健步如飞,一顿饭能吃十个馒头,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是不是?”
徐英被他逗乐了,摇着头道:“你这张嘴啊,能呛死人!”
傅松把毛巾拧干递给她,“你虽然是领导,但你首先是个女人,女人干女人该干的事情,你却把老爷们儿的活儿给抢了,说句不好听的,容易遭人恨。”
徐英不满道:“你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给我上眼药的?”
傅松哈哈一笑,没再调侃她:“你吃过没?”
徐英道:“喝了碗粥,没什么胃口。对了,说起吃的,前天我在南平听说你那几家工厂的经销商捐赠了一批抗洪物资,而且还要求接受物资的单位打收条,老实交代,你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还有这事儿?”傅松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装,继续给我装!”徐英压根不信他不知道,毕竟一卡车矿泉水和火腿肠不是小数目,一两万块钱呢。
傅松摊摊手道:“我真不清楚,估计是下面人自作主张,不过这事儿做的稳赚不赔,回去我得好好表扬这人。”
徐英笑道:“当时我就在想,你猴精猴精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做赔本买卖,啧啧,我还真没冤枉你。”
傅松叫屈道:“师姐,不带这样埋汰人的,这是双赢好不好?”
徐英道:“得得得,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本来我还想给你送块锦旗感谢一下,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别啊师姐,你可不能学子贡,该送还是要送的,不仅要送,还要大张旗鼓地送,最好能在电视台曝光,让更多人向我学习,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