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仁鹤从阿星手里接过皮包,掏出支票本,刷刷几下搞定。
傅松把支票拍在大哥大脸上,道:“多余的钱算是你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不用不用!”大哥大慌得一比,根本不敢接,他早已做好了破钱消灾的准备,再说这辆新车虽然玻璃都破了,车身不少地方也凹了,但花点钱修一修还是能开的。
傅松眼睛一瞪:“你不给老子面子?”
“不敢不敢!”
“那就是嫌少?”
“没有没有!”
傅松哼了一声:“那就收好了,免得说我欺负你。”
大哥大恨不得嚎啕大哭,你可不是欺负我么!
傅松见他不吭声,不悦道:“怎么,还不服气?”
大哥大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服,老板,我服气!”
这时,围观的群众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别跟他废话啊,揍死他!”
傅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娘的,现世报啊,马上就尝到了挑动群众斗争的恶果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这位大哥,打人是犯法的,咱们是文明人,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傅松一本正经道。
“嘁!”围观群众一看傅松怂了,纷纷摇头,陆续离去。
傅松趴在车窗上问道:“你说你错没错?”
咦,老子这问话的语气怎么跟梁希一模一样?
“老板,您刚才批评得对,打得好,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一定痛改前非,坚决不再犯类似的错误!呜呜,老板,您饶了我吧。”
傅松点点头道:“看你认错态度不错的份上,这事儿咱们就算揭过去了。”
大哥大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谢谢老板。”
傅松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老子今天心情不错,给你讲个故事。”
他的心情何止不错,简直爽翻天了,这段日子以来积攒在胸口的郁气,一扫而空。
大哥大一脸谄媚道:“老板,您说,我洗耳恭听。”
吕仁鹤三个人也好奇地竖起耳朵,笑呵呵得站在一旁打量着大哥大。
“话说一只老鹰坐在树杈上休息,无所事事。一只兔子看见后问老鹰,我能像你一样坐着什么都不干吗?老鹰说,行啊。于是,兔子坐在鹰下面的草地上休息。突然,一只狐狸出现了,它扑到兔子身上把它吃掉了。”
傅松又拍了拍大哥大的脸,“好自为之!”
大哥大虽然人莽了点,但脑子一点都不糊涂,糊涂的人也赚不了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车。
他马上就听懂了傅松的意思,自己就是故事里坐在地上的兔子,而傅松就是那只老鹰。
老鹰可以站在树杈上超然脱俗地俯瞰芸芸众生,而他这只自以为是的兔子,哪有老鹰超然脱俗的资格?
想揍你就揍你,想吃你就吃你,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傅松说完后,便扬长而去。
吕仁鹤一边走一边拍马屁:“傅先生,你刚才那个故事寓意深刻啊。”
傅松笑骂道:“屁的寓意,我瞎扯的。”
吕仁鹤摇头晃脑道:“要想像老鹰一样无所事事,就必须坐在非常高的位置上。这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傅松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老吕,这都能扯到一块去,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吕仁鹤大笑道:“近朱者赤嘛。”
一行人很快来到竹园宾馆门口,在这里倒没发生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桥段,毕竟吕仁鹤是这里的贵客。
至于为什么?
还不是那辆加长版的防弹奔驰?这种车想低调都没办法低调,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宾馆的大堂经理看到吕仁鹤浑身泥浆,又惊又怒:“吕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吕仁鹤刚打完一架,心情爽着呢,摆摆手道:“毛毛雨啦。歌舞厅现在有空位子么?”
“有有有!”大堂经理连忙道,“几位要不要回客房换身衣服?”
吕仁鹤他们三个都住在这,其实都想回去换身干爽的衣服,但这样一来就把傅松给落下了,于是异口同声道:“不用。”
大堂经理也不敢劝,别说他们穿着脏衣服去歌舞厅了,就算他们四个裸奔进去,他也只当没看见。
傅松突然想起来王永宏也住在这,两人的身材差不多,便道:“走吧,上去换身干净的,入乡随俗嘛。”
上去后跟王永宏讨了一件白衬衫,黑裤子,至于鞋就一双,他穿了,王永宏就没得穿,再说衬衫裤子还能将就一下,但跟别人穿一双鞋,傅松真将就不了。
对着镜子检查了一番,还挺合身的。
“愣着干什么?一起去耍耍。”
王永宏推辞道:“傅总,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