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等了一会儿,看到梁护士走出来,连忙爬起来。
不等他开口,女护士道:“跟我来。”
两人来到楼梯口,梁护士道:“你的运气不错,刚才有个单间的产妇出院了,不过……。”
傅松笑道:“有什么话你直说。”
梁护士左右看看,伸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你多少打点一下。”
傅松会心一笑,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就不是问题,“需要多少钱?”
梁护士道:“院长、科室主任、护士长三个人就行了。”
傅松也不磨叽,拉开随身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厚信封递给她:“五千块钱,剩下的算你的辛苦费。”
“我的就算了,你已经给了不少了。”梁护士毫不拖泥带水地接过信封,也不见她什么动作,信封已经被她夹到记录本中。
傅松纳闷道:“那一家好像是个什么处长吧,还是你们院领导送来的,既然空出来单间,怎么不先安排给他们?”
梁护士不屑地撇撇嘴:“一个二流部门的小处长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官,而且都退休了,领导出面是给他面子。哼哼,就算是实权部门的处长又如何?呵呵,在深圳,权可没有钱好使。行了,我得赶紧去找护士长,晚了单间就没了。回去等我消息。”
傅松目送着她离开,苦笑着摇摇头,深圳不愧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和窗口,一切都向钱看,连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都敢蔑视权力。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从堂堂处长手中抢过单间,换成别的地方,比如官本位主义严重的沐城,如果忽略了他的身份,只靠钱绝对办不到这一点。
回到病房屁股还没沾着椅子,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王永宏的声音:“傅总,方便进来吗?吕先生他们来了。”
傅松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们到底是知道了。
如果只有王永宏知道这事儿,傅松倒有信心瞒住吕仁鹤他们,但吕仁鹤的司机阿星也知道,那肯定就瞒不住了。
对于这种个人隐私,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藏着掖着,并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甚至幻想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也正因如此,他来到深圳后一直夹着尾巴,不敢大张旗鼓,搞得满城风雨。
该来的总会来,傅松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一点都不意外,“进来吧。”
田野有些紧张问:“谁啊?”
傅松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过会儿该咋样咋样,都是自己人。”
田野甜甜一笑:“嗯,我听你的。”
说话间,吕仁鹤、韩泽声和黄志刚已经来到病床前。
傅松明知故问道:“你们不去歌舞厅唱卡拉OK,来这干什么?”
吕仁鹤笑道:“傅先生,这么大的喜事居然瞒着我们,你太不够意思了。”
傅松给田野介绍道:“老吕,吕老板,这位是韩总,黄总你们认识。”
田野大大方方地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笑着道:“吕先生和韩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见到,真是三生有幸。”
吕仁鹤以为傅松跟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道:“田小姐太客气了,之前真的不知道你有孕在身,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田野道:“那我就厚颜收下了,谢谢。”
三人将各自准备的礼物放到桌上,黄志刚道:“傅总,要不要我找医院领导给田小姐换个单间?”
他这两年在深圳交了不少朋友,换房这种小事对他来说,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行,那就麻烦你了。”傅松心里那个气啊,早知如此,自己还他娘的装什么装,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黄志刚拿起大哥大拨了一个电话,听称呼对方好像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挂了电话,黄志刚道:“傅总,可以了,马上给田小姐安排。”
他们三个站着说了会儿话,傅松开始赶人:“你们明天一大早还要去上海,早点回去休息。”
吕仁鹤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田小姐,过两天再来看望你。”
傅松把他们送到门口,正要回去,看到田苗拎着暖瓶站在墙根下,问道:“怎么不进去?”
田苗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在这里透透气。”
傅松好笑道:“进去吧,你姐身边不能少了人。”
“哦。”田苗推门而入,看到田野正举着一只镯子对着窗户端详,好奇道:“姐,哪来的玉镯子?真好看。”
田野没搭理她,把镯子递给傅松:“吕先生送的,我也不懂这玩意儿,我能戴吗?”
“你不懂,我更不懂,不过既然是老吕送的,应该不是假的,喜欢就戴着呗。”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田野白了他一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