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虽然不会清理麻雀,但杨巧兰会啊。
杨巧兰正在厨房里指挥老大、老二的媳妇做饭,至于老三的媳妇儿,像她这样欺软怕硬的主,哪敢支使啊。
她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溺爱起孙子来那绝对不是盖的,所以两个大孙子一开口,她连饭都顾不上做了,扔下手中的活就开始清理麻雀。
清理完后,又帮两个孙子把麻雀用筷子串起来,本来还想亲自烤麻雀,但烤麻雀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兄弟俩哪能让她插手。
“奶奶,你去屋里歇着吧。”傅康不由分说将杨巧兰推出厨房。
张秀在一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亲儿子不心疼她,反倒心疼他奶奶,还有没有天理了,白眼狼!
“滚一边去!”张秀在傅康屁股上踢了一脚,没给他好脸色看。
傅康给傅声远使了个眼色,后者抱着张秀的大腿道:“二伯母,我想吃烤麻雀。”
“那玩意儿有啥好吃的,你奶奶就是瞎折腾。”张秀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让开了地方,嘱咐道:“离火远点,别烫着。”
麻雀烤熟后,兄弟俩以极大的毅力忍住先下嘴的诱惑,跑去送给梁希,一进正屋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俩看。
傅声远看到梁希黑着一张脸,顿时打了个哆嗦,转身跑到杨巧兰身边,“奶奶,我给你烤的麻雀,我还没吃,先给你吃。”
杨巧兰笑道:“大孙子吃吧,哈哈,大孙子真有本事,这么小的年纪就想媳妇儿了,你吃你吃,吃了肉早点长大好娶媳妇儿,奶奶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傅康幽怨地看着傅华:“姐,你居然告密。”
傅华忍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傅康弱弱地辩解道:“可我还没开始做呢……。”
话音未落,大家都大笑起来。
傅冬一边笑一边骂道:“小兔崽子真敢想,小小年纪还想着娶媳妇儿?一边玩去。”
梁希看傅松也在笑,而且笑得最欢,不禁又气又急:“你还好意思笑?你儿子、你侄子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傅松不以为然道:“咋了?我就不信你小时候没喜欢过异性,好了好了,有啥大不了的,大点就好了。”
梁希盯着傅声远的小屁股,咬牙切齿道:“但愿吧。”
吃完年夜饭,傅冬从家里拉来一吉普车烟花爆竹,在大门口摆了一长溜,吸引了不少邻居围观。
“老二,看这架势今年比去年赚得多啊。”
“也就那样,混口饭吃。”
“你这还混口饭吃,我们岂不是得要饭吃?”
……
傅松对放烟花没什么兴趣,但梁希和傅声远喜欢看,一大一小两个人拉着他来到大门口,正好听到傅冬和邻居的对话。
“老二又翘尾巴了。”傅松撇撇嘴道。
梁希道:“可以了啊,大过年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赚了钱干什么,不就是花的吗?”
傅松惊讶道:“梁书记,你这种思想有点危险啊。”
梁希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她现在想通了,自家男人能赚钱,而且赚得有点多,她如果不可着劲儿花,难不成让他花到别人身上去?
那都是她儿子的钱!
傅斌刚点了根烟,正要往烟花芯子上戳,突然看到傅松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吓得手一哆嗦,连忙把烟插进旁边的积雪里。
傅松差点没忍住上去给他两脚,不过转念一想,傅斌已经成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于是问道:“啥时候学会抽烟的?”
“去……,去年中秋节,跟于哥喝了点酒,我就抽了两口。三叔,我以后再也不抽了……。”尽管傅松态度没过去那么糟糕,但傅斌还是怕得要死,实在是之前傅松给他留下了无穷的心理阴影。
“烟不是不能抽,但得少抽。”
傅斌有点懵,这还是三叔吗?咋这么好说话了?
砰砰砰……
抬头望着绚丽灿烂的烟花,傅松心里一片平静,再过几个小时,农历马年就要到了,自己马上三十岁了。
烟花再如何绚丽,也只是短短一刹那,终有消逝的一刻。
不知怎么回事,傅松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
人生苦短,眼睛一睁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为了不辜负来到这世上走一遭,还是……,还是多造人吧。
只要自己的基因遍地开花,那就证明自己存在过。
“真美!”梁希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今年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傅松扭头看着她,开心地笑起来:“英雄所见略同。”
梁希掰着手指头道:“过了年,我就三十三,今年努努力生一个,如果是个闺女最好,如果不是闺女,那过两年我再生一个,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