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松在报纸上看到戈地图的这一评论时,心里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在英文里“瓷器”和“中国”是同一个词,这句话很有歧视中国的意味。
老天爷实在不公,这种老阴棍居然还能善终老死,简直就是……,马勒戈壁!
“小初,通知莫斯科办事处,涨价!”老子拿老阴棍没办法,只能在他的子民身上赚点精神损失费。
“还涨啊!”初琳琳突然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一下他了,“前两天不是刚涨过吗?”
傅松义正言辞道:“莫斯科又降温了。”
初琳琳扑哧笑道:“为了防止奸商囤积居奇,帮助当地政府稳定物价,所以我们要涨价?”
傅松打了个响指,笑道:“可以啊,聪明!”
初琳琳无奈地摇摇头,问道:“这次涨多少?”
傅松叹了口气道:“莫斯科气温已经零下20多度了,要不就涨20%?你说好不好?”
“行吧。”初琳琳能说不好吗,真是个奸商啊!
在一片纷纷扰扰中,时间来到了圣诞节。
彼得菲人虽然走了,但还是从纽约打来电话,恭祝傅松圣诞节快乐。
“我不过圣诞节,不过还是谢谢你。说吧,什么事情?”傅松知道彼得菲现在忙得很,打电话过来绝对不是仅仅为了说一声圣诞节快乐。
“今晚在西柏林有一场圣诞节酒会,你和安藤可以去喝喝酒,聊聊天。”
“哦?”傅松来了兴趣,问道:“都有哪些人参加?”
“过会儿我让秘书给你发一份嘉宾名单,好了,我要工作了。”
傅松放下电话,看看时间,纽约那边应该是凌晨四点钟,这老东西还真拼啊!
很快,收到了彼得菲发来的传真,傅松扫了一眼,好家伙,名单上都是些大人物。
酒会时间是晚上7点半开始,傅松提前一个小时从酒店出发,前往酒会的举办地——一座柏林郊外的私人城堡。
傅松的安保力量再一次加强,彼得菲滚蛋后,原来保护的他的保镖,被克莱斯全部安排来保护傅松。
如果放到以前,傅松肯定又会向克莱斯抱怨不给他自由,但这次他果断地没再逼逼,甚至希望安保人员的数量越多越好。
就在不久前,德意志银行董事会主席阿尔弗雷德·赫尔豪森,在乘车上班时遭到路边红外线炸弹袭击。
这枚炸弹利用了沙尔丁机制,爆炸将大量弹片以每秒近两公里的速度投射到汽车上,有效穿透了防弹奔驰的装甲,赫尔豪森的腿被割断,流血致死。
又是红外线引爆,又懂得利用沙尔丁效应,显然炸弹的制作者绝非普通人,而且爆炸案发生在柏林墙倒塌之后,那么嫌疑人的范围无疑缩小了很多。
赫尔豪森主持了搞乱东德经济的一系列行动,有“东方金融建筑师”的美誉,西德人爱他,某些东德人和苏联人自然恨他要死。
尽管傅松知道自己得不到赫尔豪森这个老王八的待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命只有一条,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傅松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车队不小心切断了某一条红外线,然后砰的一声,他也挂了。
过程虽然是曲折的,但结果却是好的,路上并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安全抵达城堡。
城堡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高耸的塔尖,乳白色的外墙,城堡前有一片占地面积颇广的私人湖泊,参天树木环绕四周,可以想见夏天这里的景色有多美。
傅松随着彼得菲的手下一起走进城堡大门,跟城堡的主人寒暄了两句,然后来到大厅里。
大厅里金碧辉煌,人头攒动,看来关心东德前途的人很多嘛。
“傅君,你又迟到了。”安藤清健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挽着胳膊走过来。
傅松看看手表,笑道:“时间刚刚好,安藤,是你来早了。卡罗琳小姐,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安藤清健身旁的女伴正是那天啤酒馆里的女服务生,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傅松真不知道他俩已经勾搭到一起了。
“傅先生,你好。”卡罗琳脸上略带着一丝兴奋,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参加酒会,而且就在刚才,她见到了很多在电视上、报纸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
“卡洛琳小姐,你今晚真漂亮!”傅松这话可不是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安藤清健这孙子眼睛还真他娘的毒。
卡罗琳微微脸红,谦虚道:“谢谢,您的女伴更漂亮!”
傅松满意地点点头,扭头看了初琳琳一眼,一点都不客气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初琳琳脸上不动声色,挎着他胳膊的左手,不着痕迹地轻轻掐了他一下。
安藤清健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笑了笑也没点破,以他纵横花丛丰富经验,如果他俩之间没有一腿,打死他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