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傅声远睡着了,傅松跟媳妇儿摸着黑来了一场无声运动。
“炕也太热了!”梁希折腾出一身汗,踢开被子亮出两条大长腿。
“你不就喜欢睡热乎炕嘛。”傅松心满意足地靠在炕头,真想抽根烟啊……
梁希觉得光把腿露出去还不行,直接用被子扇起风来,“你是没看见妈拼命地往灶里塞木头,生怕冻着她宝贝孙子。”
傅松好笑道:“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娘不也这么做的。”
梁希一下子噎住了,不过女人总有一种男人没有的特权,那就是无理变有理:“我不管,明儿你跟妈说声,晚上别把炕烧这么热,闹心上火。”
“你自己说就是了。”傅松搞不懂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非得让他当传声筒。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梁希就来气:“我说话好用也就罢了,关键是妈根本不听。你没回来这几天,好家伙,儿子都不愿找我了,知道为什么吗?”
傅松好奇道:“为啥?你哪得罪他了?”
梁希撇嘴道:“咱妈背着我偷偷给他零食吃,起初我看儿子往她跟前凑,以为见着奶奶稀罕,就没当回事,可也不能一天到头围着妈转吧,后来我跟过去一次,这才被我逮个正着。好家伙,咱妈炕头上还真是百宝箱,冰糖、饼干、花生、栗子、大枣、柿子饼、麦乳精,要什么有什么。可把我给气的,我说孩子太小不能乱吃,你猜妈怎么说?”
傅松笑道:“她肯定说,这些东西连我这个当爹的小时候都吃不着,现在的孩子有福啊。”
上辈子杨巧兰也是经常这么干,他实在太清楚老娘的作风了。
梁希张了张嘴,最后一叹:“你们还真不愧是娘俩,真被你给说着了。”
“明天我说说她,小孩子养成这种习惯不好。”傅松倒不是介意杨巧兰惯孩子,而是信不过国内的食品品质。
别的都好说,像麦乳精这玩意儿,谁知道是什么做的?他可不敢拿儿子的小命来取悦杨巧兰。
梁希这才小鸟依人地钻进他怀里,两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都打算再来一次,不过刚结束,怎么也得缓缓,于是就说起了悄悄话。
不知道怎么扯到了孩子的教育,梁希突然感慨道:“傅康真是聪明,不服都不行,以前经常听你说二哥多么多么聪明,我本来是不信的,可现在我信了,这绝对是遗传!”
傅松笑呵呵道:“照你这么说,你老骂我二流大学毕业的学渣,是不是咱儿子将来也是学渣?”
“有吗,有吗?我什么时候骂你学渣了?”梁希矢口否认,“你最聪明了,是我见过第二聪明的男人了,嗯,咱儿子是第一聪明的!”
傅松在黑暗里翻了一个大白眼,“我下午还在琢磨着呢,想让二哥一家搬到市里去,你也看到了,就咱村的条件,再聪明的人也给耽误了。”
梁希赞同地点点头:“搬,必须的!”
傅松道:“我就怕老二两口子不乐意。”
梁希笑道:“那正好,咱们把傅康接过去跟儿子做个伴。我这趟回老家发现咱儿子有点内向,村里的小朋友跟他打招呼,他都不敢抬头,多亏傅康拉着他一起玩,而且他就认傅康这个哥哥,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
傅松冷哼一声:“知道为啥吗?就是被你这个当娘的宠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拴在眼皮子下面才放心。”
梁希委屈道:“我不是舍不得吗?一天不见心里就发慌。”
“你是司长家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道我们这辈人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爹娘往地头上一扔,脖子上拴根绳子,一头系在木桩子上,然后他们就下地干活去了。等再大点,都不带在身边了,直接往晒场上一扔,跟同伴玩去吧。”
梁希道:“我不是担心他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吗?”
傅松在她额头上点了两下:“慈母多败儿!咱小区里又不是没小朋友,我就从来没见过你带着他找小朋友玩!被欺负了不会打回去?”
梁希顿时怒了:“你这个当爸爸的整天不着家,你还有脸说我?真当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你造出来后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傅松佬脸一红,辩解道:“咱们在说孩子的教育,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好了好了,以后我用心点,不对,我现在就得用心点,媳妇儿,你刚才不是说还要吗?”
“滚一边去!”梁希余怒未消,哪愿意让他上来,把被子一卷,将他踹出了被窝。
这可难不倒傅松,没一会儿就让梁希主动地敞开胸怀。
看到他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梁希咬牙切齿道:“你个无赖!”
第二天上午,李茂才骑着摩托车载着一家人过来了,没过多久二姐、三姐全家也都来了。
看到三姐挺着个大肚子从自行车上下来,傅松眼皮直跳,埋怨道:“三姐,你怎么还坐自行车!不是让二哥去接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