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傅松巴不得如此呢,“对了,你家小闺女今年夏天毕业吧?分配到哪了?”
“干啥?”冯天放突然心生警惕,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警告你,不准打冯晔的主意!”
傅松猛地咳嗽起来,一脸天大的冤枉:“我说老爷子,你这话啥意思?”
就你闺女那小身板,老子才不感兴趣呢!
冯天放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别人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我冯天放的闺女,绝对不给资本家打工!”
傅松一阵无语:“老爷子,您这是歧视私营企业!”
冯天放理直气壮道:“对喽,我就是歧视私营企业,呸,你们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傅松:“……。”
“不是,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冯天放看他不说话了,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但让他改变自己的观点,那是不可能的,他冯天放的女儿注定是要端铁饭碗的,就算私营企业给钱再多,也不能去!
傅松撇撇嘴:“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说就没意思了。”
冯天放笑道:“还真被我猜中了,你这人我还是挺了解的,猴精猴精的,说吧,看上我闺女什么了?”
傅松一头黑线,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老爷子,咱说话能不能说清楚点,这么多邻居在这呢,万一被听到,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呸!听你的意思,我闺女还配不上你?”
“嗨!怎么越扯越乱?”傅松苦笑不已,决定不跟他纠结这个,“我公司里缺个搞宣传的,本来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老爷子,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公司的工资水平,沐大毕业生一进去工资加补贴、奖金,一年能拿个五六千块钱。你闺女华中理工的,再加上咱们这么熟,冯晔还叫我一声哥,都是一家人,我给她开一万块钱一年,你觉还行?”
哼,你不是看不起私营企业吗?那老子就用钱砸,把你砸晕了!
“多少?”冯天放确实有点晕,“呵呵,她一个新闻专业的,最多会耍点嘴皮子,一年一万?你净会开玩笑!”
要是放到二十年,不,十年后,傅松绝对不会像刚才这样不经考察就随意开支票,但谁让现在的大学生金贵呢,80年代能上大学的,真没几个是水货。
他虽然只跟冯晔见过一面,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但总的来说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何况有冯天放这样的老子,闺女也差不到哪去。
今年远景集团即将大局进军内地,不仅要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更要把自己给宣传出去,本来他可以找丈母娘帮忙,可丈母娘毕竟是公家人,哪有自己人使得顺手?
“老爷子,你这样替冯晔做主,她知道吗?”傅松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冯天放张了张嘴,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冯天放的闺女,就是不能给资本家打工!”
说完,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
傅松朝他背影喊道:“老爷子,记得给冯晔妹子打个电话,问问她是怎么想的,生意不成仁义在嘛。”
冯天放脚步一个踉跄,气呼呼地道:“市侩!”
傅松撇撇嘴,两年前就跟你说过,你的观念已经落伍了,今后是一个向钱看的时代。
如果两年前他确实没有信心把冯天放的闺女挖过来,但如今他却有八成的把握,哎呀,没办法,运气就是这么好,谁让这两年物价涨的厉害呢。
王书合这样的副教授都快撑不住了,更何况刚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
大学毕业生工作第一年工资有多少?五六十、六七十、七八十?
最多也就七八十,这点钱够干什么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还要啥自行车?
回到家,看到梁希和傅声远站在雪人旁边,娘俩正玩得不亦乐乎。
“你还挺有心的。”梁希笑着道,“辛苦你了。”
傅松愣了愣,感觉自己都快哭了,天见可怜,回来这么些天,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高兴就好!”这个时候不赶紧表忠心,更待何时。
梁希白了他一眼:“行了,别光嘴上说。”
吃完早饭,梁希自去上班不提,傅声远宁愿缠着杜鹃,也不愿跟他老子亲近。
傅松闲着没事干,终于想起来马上要过年了,公司的事情还要过问一下。
上楼给初琳琳打了个电话,交代她通知下去,春节之前开个会,地点就在沐城。
打完电话,突然想起于欣家的保险丝,于是去地下室取了家伙什,装在大衣口袋里,跟杜鹃说了声出去溜达溜达,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到了地方一看,保险丝果然还没来得及换。
刚把保险丝装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