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有没有想过出来单干?”
傅松的想法很简单,几个兄弟姐妹中,自己唯独没帮过二姐和二姐夫,现在混得最好的二哥,去年一年至少赚了十五六万,否则也舍不得买212,虽然是二手的,但没有五六千块钱也拿不下来。
林德志疑惑道:“单干啥?”
傅松笑道:“自己开厂啊。”
林德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我不行,你让我焊暖气片,我闭着眼睛都行,让我开工厂,不行不行,干不了。”
傅松见他态度坚决,不像是假客气,也不勉强他,道:“姐夫,以后要是改主意了跟我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林德志道:“行,守着个大学生不问白不问,哈哈。”
这时,厢房门突然打开了。
院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向李茂才行注目礼。
咦,奇了怪了,李茂才那张脸居然好端端的……
李茂才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干笑了两声道:“都在呢?晚上吃杀猪菜,这个好,这个好,那个什么,抽烟,呵呵,来来,别客气。”
傅松看大姐眼睛通红,走过去悄悄问道:“姐,你没打我姐夫?”
傅夏瞪着眼睛道:“怎么着?你还挺盼着我打你姐夫的?嘿,我就不打,那是我男人,想看热闹,门都没有。”
傅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到底是一个被窝里睡觉的两口子,就算再生气,也护得死死的。
“爸。”李茂才的大儿子李杰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怯生生地问道。
李杰身后还跟着妹妹李玉,两个孩子站得老远,一副想上前又不敢去的模样。
在香江,李茂才是受人追捧恭维的风水大师,还在港督府里跟卫奕信谈笑风生,但此时此刻,看到大半年没见的儿子闺女,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快步走过去,一手抄起一个抱在怀里。
“走,看看爸爸给你们买了什么好东西,儿子哎,闺女啊,来,亲一个!”一边说着,一边在两个孩子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
傅夏在一旁哼道:“假惺惺的。”
李茂才陪着笑道:“我也给你买了东西,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
正说着,大哥傅春和三姐夫宋新明带着几个人,扛着桌椅板凳涌进了院子。
宋新明道:“老三,听说你回来了,我跟大哥就赶紧往回走,大侄子呢?”
傅松帮宋新明卸下桌子,道:“刚进屋,这个点估计在吃奶。”
宋新明看到李茂才在跟孩子腻歪,笑着道:“大姐夫,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
李茂才递给他一根烟道:“你少说两句,刚把你大姐哄好。”
李茂才又给帮忙的人散了烟,道:“晚上过来吃饭,就不专门去喊你们了。”
大家都认识,熟得很,纷纷笑道:“喝酒这事儿哪用得着喊,闻着味儿就找过来了。”
傅松问傅春:“大哥,今天又不过节,请这么多人干什么?”
傅春在盆里洗把手,道:“你说干什么?你生孩子都没办事,趁着年前这空闲,正好补上。”
傅松明白了,农村办红白喜事都讲究有来有往,今天去吃了别人家的肉,转过头来自家有事,就得不能装糊涂,否则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那还能收点份子钱。”傅松开玩笑道。
傅春道:“你还差那点份子钱?”
“老三,你过来一下。”
回头一看,大姐正朝他招手。
“姐,啥事?”
傅夏把他拉进厢房里,插上门,问道:“李茂才说他在香江赚了不少钱,有这事?”
傅松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是怎么说的,于是含糊道:“我去年下半年都在美国,也不太清楚具体赚了多少,咋了?”
傅夏担忧地道:“他刚才把存折给我了,我数了数,十几万呢,老三,你姐夫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才十几万?不过十几万都让大姐忧心不已,如果真告诉她赚了几百上千万,她还不得吓死?
看来男人都一样,不久前自己也告诉梁希在美国赚了不到一千万美元,连真正的零头都不算。
傅松道:“他就是给人算命,能干什么坏事。香江那旮旯人傻钱多,大姐夫随便一忽悠就有人往他手里塞钱,不要人家都跟你急。”
傅夏道:“那不是骗人吗?以前他给人算命,顶多人家管顿饭,我也就不说什么,现在骗人都骗到国外去了,这还了得。”
傅松无语道:“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姐夫那是凭真本事吃饭,怎么能叫骗人呢,顶多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的亲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说没事就没事!”
傅夏迟疑道:“可钱也太多了,拿着烫手,晚上都睡不安稳。”
这还真是个问题,傅松并不觉得大姐是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