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在青州站下了火车,在站台上就碰上了来接站的韩泽声。
“傅先生,欢迎你回来!”
傅松跟他握了握手,发现徐国庆和韩泽声的司机都在,问:“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韩泽声道:“老徐买了三张站台票。”
徐国庆帮着拎起行李,道:“傅厂长,天冷,咱们还是赶紧上车吧。”
火车站前的小广场上停了三辆车,两辆黑色奔驰,一辆白色皇冠,引发不少路人围观。
傅松赶紧低着头拥着梁希钻进第一辆车里,韩泽声紧随其后坐上副驾。
“老韩,你什么时候回香江?”今年腊月二十九除夕,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六了,傅松怕耽误了他回家过年。
韩泽声道:“上个月琴岛机场开通了两地包机,除夕那天走都来得及。”
傅松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有包机后就方便多了。不过看天气感觉要下雪,你能早点走还是早点走。”
韩泽声也没客气,道:“行,明天下午正好有一趟航班。”
营县虽然是沐城的,但离青州更近,从火车站出发,一个小时后就到了营县地界。
傅声远醒来后就开始闹挺,梁希想喂奶,当着三个大老爷们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傅松见状连忙道:“老徐,停车,我下去方便一下。”
下车后,徐国庆去后面找另外两个司机抽烟吹牛。
前面好像有赶集的,已过中午仍没散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叫卖声,一阵风吹过,飘来一股羊肉汤的香味儿。
望着空旷的田野,结了冰的河流,深深吸了口气,冬日泥土的芬芳让傅松陶醉不已,“出去大半年时间,还是觉得家里好。”
韩泽声道:“傅先生辛苦了。”
傅松摆手道:“我辛苦什么,倒是你辛苦了一年,而且工作完成得非常好,我很满意。”
去年下半年,韩泽声通过谈判成功拿下了鑫源饲料厂,将其作为好大饲料厂的分厂,加上九月份竣工的好大饲料厂二期工程,现在饲料厂的年产量18万吨,销售渠道遍布胶东半岛,整个1987年完成了两千三百万的销售额,利润将近六百万元,足以支撑自我滚动发展了。
上个月底,水果联合加工厂也已经竣工,春节过后就能试投产,另外跟沐大合作的两个实验室正在按计划推进,只等从西德进口的设备运到安装。
苏北承包的70多万亩盐碱地治理虽然是由冯保国主持工作,但如果没有韩泽声忙前跑后,要钱给钱,要设备给设备,就算冯保国再能干,也得抓瞎。
可以说,国内这一大摊子事情能有条不紊地推进,韩泽声功不可没。
韩泽声道:“傅先生给了我如此大的信任,我如果做不好,还有何面目见傅先生?”
傅松笑了笑,道:“这次回香江不用急着回来,在那边把远景集团总部的工作理顺,特别是零售业务,这是我们集团的现金奶牛,你得给我抓好了。”
韩泽声点头道:“我明白。傅先生,对今年集团的发展规划,您还有什么要指示的?”
傅松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地向河面扔去,石头冰面上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嘎嘎嘎”的脆响,在冰面上留下一溜白点子。
傅松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问:“你是远景集团的掌舵人,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韩泽声显然早有腹稿,不过还是斟酌道:“这两年内地的经济过热,企业生产与消费需求增多,生产资料短缺问题已经扰乱了正常的经济秩序……。傅先生,我们现在的摊子已经铺的很大了,我觉得未来一段时间在内地的投资还是保守点好。”
傅松不置可否,道:“今年气候确实有点反常,开年冷得要死,恐怕夏天会热得要死。”
韩泽声愣了愣,对他的答非所问很是不解。
傅松道:“你说得对,是该缓缓了,接下来的两年,练好内功,打好基础。不过别的可以缓,盐碱地不能缓,不仅不能缓,还得加大投资力度。”
韩泽声有些为难道:“傅先生,苏北的盐碱地能租的都已经租下来了,而且冯先生那边现在都有些顾不过来。”
傅松道:“苏北没有了,渤海湾黄河三角洲还有的是。你告诉冯保国,要么他当总承包,要么咱们自己再找人。”
这时,身后传来梁希的声音:“我好了,走吧。”
傅松转身看到梁希从车里递出一片尿不湿,接过后拎在手里,对韩泽声道:“差点忘了,这玩意儿你看看能不能搞?”
韩泽声道:“纸尿裤使用成本有点高,内地的市场不会太大。”
傅松顺手将尿不湿甩到路基下,用手帕擦擦手,道:“等用的人多了再入场,那就晚了,现在用的人少,正好可以培养品牌,集团下面不是有个屈臣氏吗?我看可以由屈臣氏来做,除了纸尿裤,还可以做女性用品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