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仁鹤眼光毒辣,将李慧娴的表情收在眼底,不禁纳闷,这位李小姐似乎对傅先生不怎么热情,不应该啊,傅先生年少有为,如果我是妞儿,早就哭着喊着倒贴上去了。
傅先生不会是把人家那个啥了吧?这都下得去手,也太禽兽了吧!
难怪他不来,所谓的休息只是借口,肯定是不敢来。
吕仁鹤脑补了傅松和李慧娴之间的恩怨,自以为掌握了事实,不由得对李慧娴心生同情,和气道:“那就算了,有时间我让人过去领取。李小姐,刚才听那位阿伯说,你父亲病了?”
李慧娴脸上的笑容没了,黯然地点点头。
……
傅松难得睡了一个懒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慢条斯理地洗脸刷牙,刮胡子,然后悠闲地坐在阳台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欣赏着维多利亚湾的美景。
半岛酒店确实不错,有机会一定要拿下来。
“傅总,吕先生来了。”初琳琳突然打断了他的遐思。
“请他过来。”傅松有些纳闷,这家伙不去开分红会,怎么跑这来了?
吕仁鹤进来后看到傅松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笑着道:“傅先生,今天确实是个晒太阳的好天气。”
傅松问:“你怎么来了?”
吕仁鹤等初琳琳上了茶离开后,这才小声道:“我刚才去了趟李小姐家……。”
“是吗?”傅松腾地爬了起来,急忙问:“她怎么样?还好吧?”
吕仁鹤嘴角抽了抽,你这么关心她,为什么自己不去,非让我这个外人去?
“李小姐挺好的,只是她父亲股骨头坏死恶化,前几天去了医院。”
“她没事就好。”傅松放心了,“她爸好了?”
吕仁鹤摇摇头道:“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来了,李小姐虽然没说,但我也知道肯定是手术费太贵,治不起。傅先生,您是没去看,李小姐家……,唉。我当场替您签了一张二十万港币的支票,您猜怎么着?”
傅松有些头疼地挠挠头皮,苦笑道:“肯定拒绝了呗。”
吕仁鹤一拍大腿,感慨道:“是呀,无论我说什么,李小姐坚决不肯收,傅先生,这事真不能赖我,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李小姐只是说谢谢。”
傅松叹了口气道:“她这人吧,要强。还记得去年在沙田马场看马赛吧?”
吕仁鹤笑道:“当然记得,难怪我觉得李小姐眼熟呢,后来听她说起,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位服务助理。”
傅松道:“那天第一场马赛我让她帮我下注,我跟她说,输了算我的,赢了平分。结果她押中7号马,赢了三十多万港币,我给了她一张17万的支票,不过她一直留着没兑换,后来在去纽约的航班上遇见了她,然后她就把支票还给我了。”
吕仁鹤听得啧啧称奇,赞赏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傅松的眼神不善,立刻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连忙道:“傅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反正,反正我觉得李小姐是极好的女子,如今太少见了,值得傅先生珍惜。”
这话算是说到傅松心坎里去了,所以也就不计较他刚才的口不择言,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吕,明天我就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吕仁鹤就等着他这句话了!
离开李慧娴家回来的路上,吕仁鹤就坚信,对于这样的女子,傅松绝对是认真的,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傅松对她如此念念不忘,清纯漂亮、气质出众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像昨晚的邱小姐那样的女人,只要用钱砸就行了,可这位李小姐不同,钱根本就不好使。
想大老板之所想,急大老板之所急,不仅如此,还要在大老板之前去想、去急,所以一路上他就搜肠刮肚,怎么帮李小姐才不至于让她拒绝。
这就跟拍马屁一样,高明的马屁要不着痕迹,润物细无声,让被拍的人觉得理所当然,而不是肉麻和反感。
虽然想到了办法,但不能马上表露出来,如果让傅松觉得太容易了,怎么显得出自己的忠心?
于是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足足等了半分钟,这才抬起头道:“傅先生,我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不管行不行,先说说看。”
“傅先生,李小姐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也足令全港女人黯然失色,我觉得吧,她当明星都足够了。”
“当明星?让她去跟别的男演员搂搂抱抱?净出馊主意!”
听他这么说,吕仁鹤心里就更有底了,笑着道:“傅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打个比方,用来说明李小姐的美貌气质不输任何人。”
傅松哼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