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仁鹤看他眼神坚定,只好无奈道:“好吧,我试试看。”
傅松有些不放心道:“接触的时候不要显得太刻意,让他觉得我们有求于他。这条线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你自己把握。”
吕仁鹤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傅松铁了心要跟刘銮雄联手,刘銮雄什么人?石头缝里都能炸出二两油,如果让他看出端倪,绝对会狮子大开口。
“那就后天吧,后天远图投资的风水报告首刊,我给他发一封请帖,再邀请几个今年的香港小姐,呵呵,我想他会来的。”吕仁鹤说着说着,脸上便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
傅松这两天确实憋得够呛,一听这话,连忙问:“都请了谁?”
吕仁鹤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傅松却都不认识,不耐烦道:“你都请了些什么小虾米,冠军呢?”
吕仁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无语道:“今年半决赛还没开始呢,哪来的冠军,我请的都是些被淘汰的。”
傅松顿时没了兴趣,没精打采道:“害我白高兴了一场。”
吕仁鹤道:“傅先生,今年远途投资还没打出名堂来,明年,等明年我一定把港姐冠军送到你房间来……。”
“滚!”傅松随手抄起沙发的报纸砸了过去,“我不是那种人!”
吕仁鹤轻松地把报纸接住,忍着笑道:“没什么事我回去准备了。”
“对了,风水报告做好了送一份给我。”
吕仁鹤一拍脑袋,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本杂志模样的册子,“今天刚出来的样刊,本来想带回家看的。”
傅松翻了一遍,微微皱眉道:“你觉得这玩意儿有人信吗?”
吕仁鹤却信心十足道:“单单凭一本报告,那肯定没人信,但配合我们最近半个月的市场行动,嘿嘿,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内情,大概率是会信的。”
“哦?”傅松惊讶不已,“连你这样的老手都信?”
吕仁鹤自嘲地笑笑,道:“股市上没有老手新手之分,能赢才算本事。我是老手又怎么样,当初不还是赔掉了裤子?”
傅松不厚道地大笑起来,“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那就把发布仪式搞得隆重点,多请些人,不要怕花钱。”
吕仁鹤问:“你后天真不去?”
傅松撇撇嘴道:“不去,都是糊弄人的,我才不惹那个骚呢。”
吕仁鹤:“……。”
沙田火炭西南的一处民居里,李慧娴浑身湿漉漉地坐在肮脏的水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左肩膀一阵钻心地疼痛,轻轻地揉了揉,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刚才家里的一扇窗户被台风吹走,狂风卷着暴雨进了屋里。
几个哥哥弟弟都跑到外面加固屋顶去了,对于他们这样的贫寒家庭,屋顶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没了屋顶,就无法遮风避雨,家也就不能叫做家了。
三个弟弟妹妹吓得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父亲的腿脚不好,不良于行,她只好一个人搬着家里唯一的一张吃饭桌子,想要把窗户堵住,结果力气不足,强劲的风势将她连同桌子一起掀翻在地,沉重的圆桌砸在她的左肩膀上。
当时她没有任何感觉,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得把窗户堵上。
最后,她用瘦弱的后背硬生生地将圆桌顶到窗户上,然后在弟弟的帮助下,将老豆的拐杖支在圆桌后面。
外面暴雨如注,屋里小雨不断,没一会儿功夫,身旁的塑料盆里就接满了大半盆雨水。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端起塑料盆走到门口,将盆里的雨水倒进门下的缝隙。
做完这一切后,她站在门前,双手合十,心里不断地祈求满天神佛,保佑自家的屋顶不要被台风吹走。
听到身后踉跄的脚步声,李慧娴连忙转过身,“阿爸,你怎么下床了。”
李父拄着单拐,目光中半是担忧,半是愧疚,“囡囡,你歇着吧。”
李慧娴赶紧扶着他,“我不累。阿爸,你就别操心了,等我凑够了钱,就送你去香江最好的医院做手术。”
李父轻轻地摇头,笑道:“我的腿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没事儿。”
好不容易将老豆说服回到床上,李慧娴只觉得身心俱疲,看到三个弟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轻轻地走过去给他们盖上毯子。
抬头瞥见挂在墙上的挎包,犹豫了一下,从墙上摘下来,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掏出钱包。
看着支票上那一串长长的数字,李慧娴双目有些失神,这是十几万港币啊!
很快,她又坚定地摇摇头,这钱不能要!
自己有工作,闲暇之余还可以去附近的马场做兼职,老豆的手术费一定能够凑齐!
得找个机会把支票还给那个人,想到那个人,李慧娴就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