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利及其手中的股份,此时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将他赶走,不将他手中的股份拿过来,那么华人置业就不能真正地姓刘。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通过华人置业先后购入几家空壳公司及大量的股份,并大量供股,从而削弱韦利在公司的股权。
但韦利明显比他预料中的更有耐心,更难对付,即使手中的股权不断被稀释,依然无动于衷,稳坐钓鱼台。
此计虽然不成,不过他认为稀释韦利手中股份的思路是对的,所以他打算继续供股集资,而这次他把目标瞄准了铜锣湾皇室大厦、湾仔夏新加坡大厦及海军大厦。
今天上午的董事会上,他刚提出这个想法,就遭到了韦利和独立股东的坚决反对,韦利等人纷纷指责他过于冒险,置中小股东利益于不顾。
他在会上据理力争,但韦利和独立股东根本不听他任何解释,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一想到韦利大义凛然的嘴脸,刘銮雄就忍不住想吐,恨不得在他脸上砸上一拳。
当婊子还立牌坊,说的就是韦利这种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狗娘养的白皮杂毛猪,没一个好东西!
哼哼,你们越是反对,反对越激烈,就越说明你们害怕,老子越是要这么做,别忘了,老子才是华人置业的大股东!
轰隆,咔嚓!
雨,终于落下来了。
在香江不少日子了,傅松还是第一次看到香江的雨,又急又大,像是天穹破了个窟窿,银水四泻。
傅松来到拱形的窗户前,望着外面漫天的雨幕,突然从窗户玻璃的反光中,看到刘銮雄向这边走过来。
不过刘銮雄去了左手边的窗户,在窗户前伫立良久,直到天色渐暗,这才转身大踏步离去。
傅松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要不要让吕仁鹤去探探他的口风?
也不管外面狂风乱作,暴雨如注,拿起大哥大给吕仁鹤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吕仁鹤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刚坐下还没喘匀气,就听傅松说起跟大刘联手的想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道:“什么?跟刘銮雄联手?”
傅松同样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过于突兀,没有一丝一毫地铺垫,“老吕,你先别激动,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
吕仁鹤看着傅松,不断地摇头,道:“傅先生,我能不激动吗?你了解刘銮雄吗?他这个人吃人不吐骨头,跟他合作,那是与虎谋皮!”
傅松没好气道:“你如果坚决反对,那就当我没说。”
吕仁鹤听出他的不满,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坐回沙发上,苦笑道:“傅先生,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跟刘銮雄联手的想法?”
“我刚才见过刘銮雄。”
话音刚落,吕仁鹤再一次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见过大刘?”
傅松摊摊手道:“见过,刚才在大堂喝下午茶的时候,他也在,不过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我们也没说过一句话。”
吕仁鹤长长舒了口气,无奈道:“我还以为你被他忽悠了呢。傅先生,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这心脏受不了。”
傅松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问:“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吕仁鹤毫不犹豫道:“不怎么样。既然你认识刘銮雄,那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很清楚,这两年在香江股市上搅动风云,如鱼得水,我没把握对付他。”
傅松道:“谁让你跟他作对了?是合作!”
吕仁鹤纳闷道:“为什么要找他合作?”
傅松好整以暇道:“就是因为你刚才说的,他这两年在股市上呼风唤雨,我听说刘系公司的小股东们对他趋之若鹜,如痴如醉。”
吕仁鹤皱眉道:“但他公司的大股东们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恨之入骨。跟他合作,恐怕引人非议。”
傅松笑道:“老吕,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大股东们之所以对刘銮熊有意见,是因为他们是大股东,想要跟大刘争夺话语权。如果跳出刘系公司的范畴,想必这些人不会跟钱过不去,毕竟刘銮雄的眼光和能力早就得到了证明。”
吕仁鹤思考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
傅松见他态度有所软化,这才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跟大刘合作成立投资基金,你觉得可行吗?”
吕仁鹤没有马上回答,反问道:“那跟远图投资有什么区别?”
傅松知道他这么问算是给自己面子,笑着道:“你觉得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我们继续按照之前制定计划推进。Jim的那家证券公司是一条线,远图投资是另一条线,这两条线密切配合,但以远图投资为主力。而跟刘銮雄的合作是第三条线,这条线主要为了进一步吸纳市场上的闲散资金,至于能吸纳多少,我并不在意,但以大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