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瞪大眼睛,讷讷道:“爸,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
沈崇山点了点沈红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年纪不小了,怎么不长点心眼儿!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我告诉你,我刚去沐大的那一年,他为了往上爬,就敢跟我立军令状。为了能完成军令状,他居然扯着农委的虎皮,向农民们赊购小猪仔,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使得炉火纯青。”
说到这,沈崇山恨恨地道:“你说这样一个会算计的人,心眼儿能大吗?”
沈红暗自撇撇嘴,对父亲的话相当不以为然。
傅松做的这些事情她都听葛寿文说过,不仅不觉得傅松做错了,相反,她对傅松的能力推崇备至,否则也不会在葛寿文的饯行宴上,央求傅松收她当学生。
看着父亲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沈红扑哧一笑,“爸,既然傅松惹你生气,那我就不要他的奖励了。”
“要,为什么不要!”沈崇山赌气道,“他不是让你自个儿挑嘛,那你就别跟他客气,挑个最大最好的,心疼死他!”
沈红眼珠转了转,笑嘻嘻道:“那我就不跟他客气了。”
离京这天,傅松跟黄志刚汇合,一行四人前往机场。
过了安检,这次运气不错,坐着摆渡车直接到了飞机舷梯前。
进入机舱前,黄志刚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满脸不舍。
对于黄志刚此时此刻的心情,傅松非常理解,想到昨天晚上梁希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他心里也不好受。
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更何况他连自己第一个孩子出生都看不到,心里就更难受了。
李茂才却兴奋异常,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这个时候早就把媳妇儿抛到脑后,幻想着到香江后跟那里的风水大师过过招,切磋切磋技艺。
哈哈,香江,老子来了!
傅松睡了一路,等广播播报航班即将入港时,才被于升叫醒。
吕仁鹤带着人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傅松走出航站楼,赶紧迎上去,“傅先生,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傅松被吕仁鹤的热情搞得很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用力地挣脱他的手,笑道:“老吕,气色不错嘛。”
吕仁鹤矜持地笑了笑,说:“那也是托了你的福。”
这里人多嘴杂,傅松跟吴志远、方竞存简单握握手,然后又把自己带过来的人介绍了一遍。
机场外停着五辆清一水的黑色奔驰,引得路人侧目,看到傅松一行人鱼贯上了车,不禁对着车队指指点点,都在猜测哪里来的什么大佬。
傅松和吕仁鹤在一辆车上,吴志远和方竞存带着自己的秘书各坐一辆,黄志刚、李茂才、于升三个人坐一辆,吕仁鹤把他的秘书赶到最后一辆车上押送行李。
傅松打趣道:“老吕,今天的排场挺大的,下次低调点。”
吕仁鹤道:“你难得来一趟,不能让别人看低了。”
傅松听出他话里有话,纳闷道:“怎么?有事?”
吕仁鹤点点头道:“收购证券行的事情,本来谈的挺顺利的,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我的好事。”
之前听他在电话里提过这事儿,当时他跟自己拍着胸脯保证十拿九稳,傅松也就同意了,一家刚成立不到一年的证券公司,撑死了五百万美元的收购价,也就一块十万亩盐碱地的治理费用。
“谁插手了?”一家小证券公司居然成了香饽饽,傅松越想越觉得好奇。
“法国里昂信贷银行。”
“里昂信贷银行?”傅松皱了皱眉,感觉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什么背景?实力怎么样?”
吕仁鹤道:“里昂信贷银行是法国最大的国有银行,也是法国最大的银行,控制着银行与信贷公司、留尼汪银行、夏利银行、塔布提银行等几家大中型银行,实力很强。最近几年还在内地开展业务,在北京、广州、上海、深圳设有办事处,跟内地的银行和金融机构都有业务关系。除了银行业外,里昂信贷银行还涉及投资业务,前两年牵头欧洲的银行参加了平朔煤矿的投资和大亚湾核电站的投资。最近还参加了北京国贸中心的贷款项目。”
他娘的,原来还是条过江龙!
傅松牙疼似的砸吧砸吧嘴,道:“现在收购工作卡在哪里?”
吕仁鹤黑着脸道:“收购价格呗。之前口头谈好是三百八十万美元,结果里昂信贷突然冒出来了,一直把价格哄抬到四百五十万。”
傅松看他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笑着问:“你还打算跟进?当初你对我说用不了多少钱我才答应的,你要知道现在的几百万美元,再过几个月很可能就变成一两千、两三千万了。”
吕仁鹤握了握拳头道:“我对这家证券行是势在必得!”
傅松纳闷道:“不就是一家小证券公司吗?至于你下这么大本钱?咱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