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向葛寿文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当初这家伙为了事业放弃了爱情,如今不仅爱情没了,连事业也没了。
看着葛寿文在那推杯问盏,脸上堆满了笑容,无论谁都看不出一丝异常,傅松突然想到一个词,哀莫大于心死。
或许这就是葛寿文答应跟自己干的一个重要原因吧,没了爱情和事业,他也只能追求金钱了。
转过头问沈红:“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沈红笑靥如花道:“刚才你跟文哥嘀咕什么我虽然没听见,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你误会。”
傅松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对葛寿文一阵羡慕嫉妒恨,这小白脸实在太招女人爱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红右手托着腮,歪着头看着傅松道:“傅松,文哥对你很推崇,说你有眼光,有能力,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管理,都是把好手,我还从来没听过他这么夸过人。我原本今晚不打算来的,不过听说你要来,我就赶过来了。”
傅松笑道:“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沈红自然听出他的言不由衷,甚至能感觉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由得气苦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今年夏天毕业,不想进什么机关单位。现在不都流行创业嘛,我也打算出来闯闯,只是缺了个带路人,更确切地说,缺个老师。”
“你还在上学?”傅松诧异道,看她年纪也不算小了,难道跟自己一样,复读了好几年?
沈红说:“我现在研究生三年级。”
傅松点点头说:“看不出来嘛,在这样的一个圈子里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真够稀罕的”
沈红没好气道:“我才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呢,我是看在文哥的面子上才来的。”
这话傅松倒是信,因为沈红跟自己一样,不,甚至比自己还要过分,只管埋头吃菜,从来没主动敬酒。
想到这,傅松的态度变得亲近了不少,问:“你哪个学校什么专业的?”
沈红笑吟吟地问:“喂,什么意思?你这是摸家底吗?”
傅松耸耸肩道:“不说拉倒,我还没兴趣知道呢。”
沈红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呼呼道:“我要是说了,你就答应?”
傅松装糊涂道:“答应什么?”
沈红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道:“答应当我老师。”
傅松笑呵呵道:“看情况。”
沈红突然想抄起酒瓶子砸在眼前这张欠揍的脸上,忍,姑奶奶忍了!
原来沈红跟傅松一样,都是80年上的大学,不像傅松考了三次才考上大学,人家第一次參加高考就考上清华经管系。84年毕业后,沈红留校继续读研,今年正好研三下学期,6月份毕业。
傅松好奇道:“你怎么不出国读研?”
沈红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出国读研?橘生淮北而为枳,国外的东西虽然好,但不一定适合国内。”
傅松点点头说:“也许吧。”
沈红追问道:“那你到底收不收我这个徒弟?”
傅松好笑道:“你是堂堂清华经管系的研究生,跟我学什么?再说了,你们清华经管系藏龙卧虎,随便拎出一个老师都比我强一百倍,别逗了。”
沈红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
傅松依旧认为她是瞎胡闹,所以还是摇头。
沈红给自己倒满酒,仰着脖子一口干掉,自嘲地笑了笑:“是,我们系的老师可以说个个比你名气大,比你资格老,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甚至没有亲自管理过一家企业,都是在纸上谈兵。我已经学了七年的理论,现在唯独缺少实践。”
傅松说:“想实践多简单,毕业后去一家企业工作不就得了。”
沈红刚才喝得有点急,双眼有些迷离,说:“我连机关单位都不想去,你让我去企业?傅松,我讨厌政治斗争和人事斗争,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也很廉价,给我一个平台,让我能施展所学就够了。”
“所以你就想到了自己创业?”傅松突然觉得沈红傻得有点可爱,把这个社会想得太简单。
斗争是无处不在的,无时无刻不在的,唯一的区别只是斗争的存在形式和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沈红用力地点点头说:“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让我下定了决心。”
傅松摇摇头说:“你这个要求其实一点都不低,更不廉价,所以我很抱歉,真的无能为力。”
沈红有点发懵,她堂堂的清华研究生,可以说是“低三下四”地恳求他,他却直接拒绝了!
“你都不问问我打算做什么,就这么武断地否定我,这样不合适吧?”
傅松说:“我觉得一个人要想走得远,最重要的不是什么学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