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笑而不语,继续看郭树青他们吵,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好在都是文明人,争论归争论,却没有红脸。
今天来给萧竹梅送行的人真不少,整整坐了三桌,饭局开始后,萧竹梅作为主角,自然而然地喝的有点多。
傅松有点纳闷,那个田野怎么动不动就凑过来劝酒,要不是看在萧竹梅的面子上,他都懒得搭理她。
傅松又不是傻子,今晚这个场合他绝对不能敞开喝,所以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任谁劝都没用。
散场后,大家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人走得差不多,萧竹梅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冲到路旁的树下,抱着树干吐了个痛快。
邓陶推了傅松一把,傅松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正要过去递给萧竹梅,却被田野一把夺过手帕,“你一个男同志毛手毛脚地,还是我来吧。”
傅松乐得如此,朝邓陶摊摊手。
萧竹梅用傅松的手帕擦擦嘴,苦笑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邓陶笑呵呵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萧竹梅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看了傅松一眼,扭头对田野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傅松说两句话。”
田野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说:“那……,好吧,我给你留着门,你早点回去啊。”
邓陶吃饭的时候就觉得萧竹梅有点不对劲儿,在心里叹了口气,给田野使了个眼色,说:“小田,我正好顺路,送你吧。”
田野不情不愿地跟着邓陶走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没了旁人,萧竹梅一下子靠在傅松胳膊上,“陪我走走。”
傅松:“……。”
这都什么事儿啊,萧竹梅啊萧竹梅,老子是即将有女朋友的人了,你不能这样,你再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老子的定力是非常差的,就你现在的状态,信不信老子过会儿把你给办了?
“这是去哪啊?”萧竹梅醉眼惺忪地挂在他胳膊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任由傅松抱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傅松用手扇了扇鼻子,没好气道:“把你卖了。”
萧竹梅突然咯咯笑起来,“你买好吗?”
傅松嘴角抽了抽,这娘们儿什么意思,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如果听不出来,那就真成傻子了。
“我警告你,你别勾引我啊!”
萧竹梅笑得更大声了,脑袋在他胳膊上蹭啊蹭,“就要勾引你!”
傅松脑袋一下子炸了,这小娘们儿疯了吗?这话都敢说!
低头细细地打量着萧竹梅,原本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眼睛里仿佛下了一场春雨,充满了水汽,傅松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如果不吃……,呸呸呸,人家都主动送上门了,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如果吃,会有什么后果?
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这种事儿他做不出来,而且吃都吃了,哪还舍得放手?
吃了负责,那梁希怎么办?现在她的态度越来越松动,再努把力绝对可以把她拿下,这时候如果放弃,实在太可惜。
再说了,他打心底里喜欢梁希,最重要是,他和梁希既有共同话题,又有相同的理念,所以真要选择一个结婚的对象,他还是觉得梁希合适。
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傅松嘴里满是苦涩,送到嘴边的肥肉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难受。
感觉到胳膊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傅松无奈道:“萧竹梅同志,你喝多了,我得送你回去了。”
萧竹梅猛地抬起头,咬着嘴唇看着他,“傅松,我发现你太理性了。”
傅松皱了皱眉,觉得萧竹梅说的似乎是对的,“理性不好吗?”
“不好!真的傅松,做人太理性了不好,会很累的。”萧竹梅认真地说道。
傅松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萧竹梅又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轻声说:“我知道啊,因为在今晚之前我也是个理性的人,我感觉活得很累,总觉得一直都是为别人活着,而不是为自己活着。”
傅松心底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上辈子似乎也曾这么感慨过,但他发出这种感慨的时候,已经快退休了,而萧竹梅才多大?刚毕业才两年时间,今年才二十四岁。
他有点心疼她,像她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都是朝气蓬勃、充满了昂扬斗志吗?
等了一会儿,萧竹梅发现傅松一直没说话,于是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说:“理性了那么多年,我真的累了,所以今晚我想做个感性的人……。”
“这样不好吧?”傅松感觉嗓子有点干,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萧竹梅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的家伙!”
傅松板着脸说:“你别逼我,再逼我,我就……,我就送你回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