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妹妹。
盈歌捧着沉甸甸的包囊,忍不住眼圈一阵发红。
“朋友,我们是朋友。”巴穆用力的握了握盈歌的手,然后走到丁逸的身边,又用力拍了拍丁逸的肩膀,“朋友,朋友。”
巴穆的汉语依旧是那么的蹩脚,但在丁逸和盈歌的耳中,他的声音足以令他们热泪盈眶。
“保重,再见。我的朋友们。”巴穆冲着他们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去,很快没入了黑暗之中。
沱沱河并非是一条汹涌滂沱的大河,它只是一条细细弯弯的小河,依在高大的天山脚下,淙淙而过。河水清澈见底,干净的如同天山上的雪花,水中清晰的倒映着蓝天与云朵,偶尔可以看到一两条青色的小鱼悠然的从水底荡过。河岸的两边结满了长长短短晶莹剔透的冰柱,而冰柱的旁边,便是郁郁葱葱的青草,以及绿肥红瘦的鲜花。夏季的娇艳与冬季的清冽,毫不违和的溶织在在这条坨坨河畔。
与贫瘠荒凉的扎布里相比,这里简直就是桃源之地,人间天堂。
盈歌站在河畔,望着眼前的蓝天白云碧水青草,不禁喃喃道,“简直太美了。想不到这关外的大漠深处,居然能有如此仙境,我盈歌要是不带几个女人来这里睡上个七天七夜,那简直就是在辜负人生,虚度华年。”
丁逸摇摇头径直向前走去。
转过一片小树林,前方传来了一阵琴音。丁逸看到一片平坦整洁的绿草地上,矗立着一间朴素淡雅的灰色草屋,草屋的前方,一个身穿元袍,头戴华巾的褐衣老者坐在一把藤椅上正在弹琴。琴音时而悠扬,时而清越,时而低沉,时而沧桑,丁逸和盈歌静静的站在草地上,聆听着琴音,一时间听得不禁心旌动摇。
琴音戛然而止,老者手抚绿色斑驳的琴弦,漫声轻叹,“两鬓霜,一客行,新绿衬酒红;七颗星,一袍风,尧舜对苍生。”老者反复的浅浅吟唱着这两句词,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什么都听不见了。
“能将一首渔樵问答弹的如此曲意深长,清婉洒脱,撩人心弦,看来这位想必就是水镜先生了。”盈歌看着老者。
“老先生,请问你是水镜先生吗?”丁逸走上前去深深鞠了一躬。
水镜先生遥望天山巨脉,缓缓说道,“想不到我一个退隐关外雪水河畔十多年的糟老头子,居然还会有人惦记。”
“你看上去可一点也不糟,不仅不糟,简直风雅之极。”盈歌说道。
“你好像很开心。”水镜先生望着他。
“相由心生,我看老先生一脸的慈安祥和,和那天上的菩萨似的,今天这事儿我就立刻觉得有戏了。”盈歌笑嘻嘻的说道。
“看来你们有求于我。”水镜说道。
“老先生,请问你知道青屋吗?”丁逸想了想说道。
“青屋出自我手,我自然是知道的。”水镜先生淡淡的说道。
“请老先生告诉我们,该如何进入那小屋。”丁逸心头一松,又深深鞠了一躬。看来轩辕天罡的确没有骗他和盈歌。
“你为何要进入青屋,你是上官凌姬的什么人?”水镜先生转动那把古木藤椅,缓缓的走到丁逸的面前。
丁逸此时才惊讶的发觉,水镜先生的双膝之下,空空如也。
“老先生,你的腿……”丁逸刚开口,一边的盈歌用力的捅了一下他的肋骨,丁逸楞了一下,急忙收口。自己这样问未免有点太过无礼。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水镜先生逼视着丁逸,他的右手有意无意的轻轻扣在了方椅上的一块木梨头。“你为何要进入青屋,你是上官凌姬的什么人?”
盈歌他望着水镜先生那扣在木梨头上的右手,收起了笑容,觉得有点不大好玩了。他知道,水镜先生这把装着两个轱辘会自己移动的椅子,定然非比寻常,如果说没有十个八个能要人命的机关,打死他也不信,所以他得认真考虑一下该如何回答。
“我有个朋友被上官凌姬关在青屋,我要把她救出来。”在盈歌认真思忖的时候,丁逸已经一脸坦然的说了出来。
“哦?你的朋友为什么会被上官凌姬关在青屋?”水镜先生眯着眼睛望着丁逸,右手轻轻的摸索着方椅上的木梨头。
盈歌有些紧张的看着水镜先生的那只右手。丁逸如此大摇大摆的回答,也不知道是否合水镜先生的口味。
丁逸神色有几分黯然,他缓缓说道,“因为她是上官凌姬的女儿。”
“你喜欢她?”水镜先生望着丁逸。丁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一份带着苦痛血泪的感情,当他越是回味,便越是觉得沉重。
“回答我。”水镜先生说道,他的神情变得冰冷起来。
“喜欢,当然喜欢,而且两人是相互喜欢。这里面说来话长,老先生,为了防止一些悲剧性的误会,我还是简略为你陈述一下个中缘由。”盈歌一把将丁逸拉在自己的背后,满脸堆笑说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