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契丹人也如此多的繁文缛节吗?走进去吧!这礼节都是虚的,心诚则灵。”
临朔宫外。
孙林对着耶律贤跟萧绰一本正经道。
他甚至当着耶律贤的面,仔仔细细端详萧绰的长相。
当真是一等标致的美人。
应该算是平生少见的美女。
唯一的不足,或许并不是明眸善睐,眼睛狭长,
但顾盼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那眼神,睥睨天下,似乎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在她眼中。
即便抿着嘴,依然有一股媚态透出,叫人忍不住要投过目光去。
像是吸铁石,吸住了就不肯放。
卢多逊看着皇子肆无忌惮地贪看辽国皇后容貌,顿时暗自着急,这皇子也太不懂事了。
当着人家皇帝的面就敢这么放肆。
哎!
只怕人家要发飙了。
他重重咳嗽,拽了拽孙林的袖子。
“卢相!你喉咙不舒服吗?”
耶律贤大笑起来,跟萧绰相视而笑。
这大宋皇子果然有趣。
虽然刚才孙林死死盯着萧绰看,但他一点都不着恼。
“皇子真是豪爽,那就撤了这些虚礼,且把酒喝起来。”
他上前挽住孙林,以示厚遇。
孙林暗道,这辽国皇帝为人真不错,一口汉话,也好说话的很,只是身子单薄些,声音也有些阴柔。
他一把拉住萧绰的手,示意一起往里头走去。
这下,契丹权贵们尽皆呆愣。
你这皇子也太自说自话了,怪不得不要那些繁文缛节,原来粗鲁不守礼的很。
“咦!”
他们齐齐发出声音,甚至从鼻孔里发出,甚是轻蔑。
要是孙林再不知趣,只怕要立马呵斥。
卢多逊捂住了脸,没脸再看。
要是闹出风波来,他这个参知政事回去就不用干了。
李继隆与尹继伦面面相觑,却又忍不住互相挤挤眼睛,这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猛啊!
当着人家皇帝的面,去牵人家皇后的手,这,这真是……
孙林也是一头汗,后世电视剧看多了,这特么坑人啊!
少数民族可汗与可汗的女人,不是应该这样吗?
铁木真当年可不也是这样‘礼敬’?
他心思如电,赶紧补救,开始满嘴跑马。
“皇后的手真是柔弱无骨,恰如曹子建《洛神斌》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卢多逊一个趔趄,只觉得脑门阵阵发黑。
萧绰忽然大笑起来,任凭孙林牵着手,一同迈开步子。
“皇子还真是有趣,不如,便用朕的手,作一首诗词如何?”
萧绰居然没生气,反而很兴致勃勃的样子。
耶律贤跟萧绰一左一右,夹着孙林,来到他的座位前,按着他坐下,然后才回到自己座位。
孙林这才回答:“我又不是曹子建,哪里便能七步成诗。”
“嗤!”
旁边忽然有人嗤笑:“方才还手如柔夷,肤如凝脂,还以为文思如泉涌,便能喷薄而出呢!”
这男子一脸胡子修建的很有型,看起来颇为俊秀。
耶律贤笑道:“皇子,这便是我国才子,东头承奉官,枢密院通事韩德让。其父曾为南京留守,燕王。”
原来是韩德让!
孙林明白过来,韩德让这是在吃醋啊,所以出言嘲讽自己。
史书记载,这韩德让跟萧绰可是曾经有过婚约的,后来耶律贤死后,更是登堂入室,成为了萧绰的姘头。
赵光义正是听信了谗言,说韩德让秽乱宫廷,辽国天怒人怨,这才有了第二次宋辽大战。
没想到,人家辽国朝野对萧绰跟韩德让通J一点意见都没有,人家游牧民族的风俗与思维完全就不是汉人所能想象。
即便韩德让是汉人,但人家已经成为融入了契丹族。
孙林朝着耶律贤拱手道:“大辽官家,只听过贵国耶律斜轸,耶律敌烈,耶律休哥,室眆,郭袭……并未听说过韩德让。此人籍籍无名,莫非幸进?”
至于怎么幸进,那你耶律贤自己去想。
听到宋国皇子当着他的面就给他上眼药,韩德让顿时气的脸都绿了,“何曾幸进?汝久居宋国,不知大辽国事,何事便来胡言诽谤?是何居心?”
“哦,原来不是幸进,那就是父亲余荫,你父亲燕王。不过你没有我好命,我父亲乃是大宋官家,所以我这个燕王,哎,惭愧惭愧。”
听着孙林出言无状,卢多逊真是又羞又恼,无地自容。
看着耶律贤跟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