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这宋国皇子真是寡廉鲜耻,欺人太甚,竟欺上咱门上来!”
李煜皱着眉,神色颇有义愤与不甘,彷徨无依。
他忍不住又问:“会否是消息有误?有人以讹传讹?先前皇子赵德昭颇有贤名!反倒是晋王嚣张跋扈!”
徐定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此事当真!我常出去采买,透露消息于我的是几家酒楼的东家,人家也真是义士,见不得侯爷受此羞辱。”
“登徒子竟堂而皇之上门来,我倒要见见,让他趁早打消这念头!”
周嘉敏银牙暗咬。
徐定叹声叹气,“这两日赵德昭可是声名昭著,当街殴打契丹使节,并抢夺契丹人的马。连契丹人也畏惧赵德昭,第二天不仅送了一匹绝世好马,之前被抢的马也不敢讨回。”
“啊?强横如契丹人,也畏赵德昭如虎?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徐定刚出门打探来的消息,李煜连连跺脚,愁眉不展。
“这赵德昭幸好只是皇子,要是让他当了皇帝,只怕你我危如累卵,旦夕丧命。”
周嘉敏粉脸煞白,流出两行清泪。
李煜见到夫人如此,忧心命运凄惨,又有亡国破家之恨涌上心头,诸般不如意,让他心如死灰。
“此前我恨赵匡胤灭我国祚,又用违命侯这等名头来羞辱我,但有这大宅能容我这许多人,又酒水饮食富足,这才晓得他原来真是个仁义国君。若他一直在位,必能优容我等,若是……”
徐定凑上来说道:“国主,不不,侯爷。宋国皇储眼下是晋王,不是赵德昭。只要晋王继位,那赵德昭那贼子,再觊觎夫人也是徒劳。”
“只是这晋王也无好名声,那抢了钟娘的贾琰便是晋王手下得力之人……”李煜摇头叹息。
“那只是晋王御下不严……”
“好了好了!倒像是宋国皇储之争,我们能使上力似的,阶下囚罢了,等着便是。”
李煜示意不用多说。
说话间,外头有人喊,“侯爷,皇子到了门口了。”
“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煜慌忙站了起来,一边整治冠带,一边迈步出去。
周嘉敏一咬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