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认理不认亲的人。
通过林凡这番话,他也算幡然醒悟。
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都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程咬金心里盘算着,今晚回家就好好和儿子谈一谈,听一听他的想法。
想到这,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出了笑容。
连他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年没和儿子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
“林兄弟,昨天吃的那个土豆,还有没有了?”
心情大好的程咬金扯着嗓子喊道。
林凡从后厨探出头,白了他一眼。
“吃肉不香么?”
“想吃就去后院挖,锄头就在门口。”
“好嘞。”说完,程咬金扛着锄头就钻进了后院。
来都来了,自然也不能白来。
他倒是想尝尝这个土豆的其他吃法,是不是真如林凡所说,无论怎么烹调都是美味。
......
程府。
程处默趴在床咿咿呀呀的。
眼睛还红肿着,应该是刚哭过。
孙氏起初还纳闷,自家府的丫鬟都是做了没多久就称家里有人生病,需要回去照顾。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连着几十人都是这般说辞。
起初她还以为是哪里闹瘟疫了,急忙命人快马加鞭地赶去查看。
今天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孙氏自是不能轻饶了程处默。
临近晌午。
“少爷......您好点了没?”一个家丁打扮模样的人,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弯着腰侧头问道。
“你眼瞎啊,看我这样,像好么?”程处默啐了一口,继续道:“我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程处默从昨晚就觉得不对劲儿,父亲回家一身酒气。
舌头都硬了。
也不知道是和谁喝的酒。
这长安城中还有能把父亲灌醉的人?
他反正没听说过。
有一次秦叔和尉迟叔两个人都没喝过老爹。
程咬金虽达不到千杯不醉的境界,但百杯下肚也是照样脸不变色心不跳。
像昨天那般酒气熏天,他就从来没见过。
程处默看着家丁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更来气了。
“咚!”
伸手就冲他脑袋拍了一下。
“快说啊,想什么呢!”
家丁支支吾吾道:“老爷昨晚去了城南一家酒馆,再后来就没人见过他去哪了。”
程处默冷哼一声。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如果是去别人府做客,也就罢了。
在一个小酒馆喝到酩酊大醉。
那家店肯定有问题。
要么卖的是假酒。
要么就是一家纯纯的黑店!
不然以程咬金的酒量怎么可能会喝醉。
父亲不喝醉,自己又哪会受这般皮肉之苦。
说起来,这家酒馆才是罪魁祸首!
“备车,去城南!”程处默咬着牙,双手撑着床榻,勉强起身。
家丁立刻前搀扶道:“少爷,要么算了吧。”
“夫人出门之前特地吩咐小人,不许您外出,要您在家好好反省......”
“夫人要是知道了,小人这该如何是好啊。”
家丁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生怕这程家大少又惹出什么祸端。
“娘要追问起来,就说我逼着你干的,天塌下来老子顶着!”
程处默怒道,一把推开家丁,“快滚,备车去。”
家丁欲言又止,咬了咬牙,小跑着出去准备了。
刚跑出没两步,只听屋内再次传来程处默的吼声。
“先滚回来!给我把裤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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