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必定是留了后手的。其中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给这个小猫咪的脑子种上一两道保险锁。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他一开口就会自爆,你又如何从他这里得口供呢?”
“我就算是从他这里拿到了口供,也是没法在法庭上用的。这毕竟是非法取证,帝国虽然采用的并不是联盟的那样绝对的自然法学,但是否取信,其实取决于法官们的判断,以及更高层次的行政干涉。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涉及到了更深层次的帝国高层,从地方法庭上是走不通的。”谭继泽道。
黑月操着手,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解释。
“可是,我只需要构成戈多·灰耳的失踪,让幕后的人坐立不安就可以了。然后,等上一段时间,把嫌疑犯戈多,我的推论,以及尽量收集到的证据,想办法都交给白腕家族的人就好了。只要死者的父亲,夏特哈·白腕元帅相信案情另有问题,他就能帮我们做很多事情了。”谭继泽道。
“我死者的父亲夏特哈·白腕元帅,在帝国海军大学读书的时候,算是当时藩国留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位,帝国大多数的军界大佬都是他的同学。四十多年前的银河大战中,他率领凯泰王军加入帝国阵营,表现出众,还救过亚罗桑公爵和曼塔元帅的命。夏特哈元帅的长子和次子都战死沙场,一直到了晚年才又有了罗尔希这个小儿子。现在,这位悲痛而绝望的老人一门心思便只想着给自己的孩子公道,他一定会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请求彻查。“
黑月伯爵点了点头,笑道:“不止呢,那只老猫在四年级的时候,还入选过日曜卫,给皇帝担任过一个月的临时侍从。听说那个老不死还很赏识他,赐予了帝国骑士的爵位。”
谭继泽听得有点不自在。就算是他这样对帝国不假辞色的反体制分子,提到那位虚空皇冠的主人,还是会称一声“皇帝陛下”的,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老不死”来形容那位统治者半个银河的至尊。
……妈诶,但是觉得好贴切怎么破?
总之,以白腕家那只老猫的政治地位,甚至是可以跑到龙临宫去叩阙,跪请皇帝陛下出面,为他死于非命的小儿子讨回公道。
“只要夏特哈把事情闹大,帝都最高法院应该会对此案进行重新审理。我就有机可乘,要求对赛尔迪·斯托克的误杀案进行重审。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七八成的把握给赛尔迪脱罪的。”
“要是失败了呢?要是你们绑架,非法拘禁,非法取证的事情被发现了呢?”黑月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现在已经有一个人为了才刚认识的你们,冒险去参加战神祭了。你就没有想过,会辜负他的努力吗?”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朋友会想办法通知中校的。”谭继泽第一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他说过了,等拿下MVP,会请求皇帝特赦赛尔迪,到时候就请他改改愿望,把我们都特赦了呗。”
反正,对于皇帝陛下来说,特赦一个人和特赦一万人,有区别吗?
黑月哂道:“真有趣。在场的你们,并没有灵能者,也缺乏真正生死之战的经验,却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死的问题。”
“如果真的会死,那就只能说明,在下的气量和能力确实有限了。可是,中校在为了赛尔迪冒生命危险。在下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同样也有这样的觉悟。”谭继泽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在下实在是做不到看着别人去冒险,自己只能躲在后面摇旗呐喊。若我能提前洗脱赛尔迪的罪名,中校拿下了MVP,就能向皇帝许上一个更实用的大愿望了吧?这才配得上他的努力。”
谭继泽表情平静,但目光坚定,黑月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的作伪。他又看了看其他人,却都是一副“我虽然不像你这么会说话,但这就是我的意思”的样子,顿时就乐了:“看样子,你对幕后黑手不怎么感兴趣?只希望能洗刷朋友的罪名?”
“我其实很感兴趣,但可惜能力不济。”谭继泽无奈摇头。
“可是,我却非常感兴趣。”黑月冷笑了一声:“而且,谭先生,您不觉得,一个会说话的污点证人,和一个随时会自爆的猫型物证,更能让那只死了儿子的老猫暴跳如雷吗?”
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更好的了。
谭继泽刚想要这么说,却见黑月伯爵已经起了身,直接一手揪住了戈多·灰雾脖颈后面的毛,拖着他直接就向着门口走去。
其余人大吃一惊,却也不敢阻拦。
大家伙就这样径自出了安全的地下室,将已经被下破了胆断了片的大猫砸在了酒吧一楼的某个角落里。
门口的老板抬眼看了这个方向一下,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盹。
“你地下室的墙面确实设计得不错,连我要进行空间和心灵的突破都是很困难的,更别说背后的人了。”黑月对跟上来的大家解释道。
谭继泽实在是不知道该道歉还是该自豪了,然后,便见对方已经将手压在了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