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迈步走到了一个山壁之后,伸手轻轻地一拍,将灵能注入到了冰冷的石板之中。
“咔呼~~~”山壁上响起了岩石和机械之间的摩擦声。
这声音并非那些隐藏了无数岁月的古老机关启动时那沉闷而沧桑宛的轰鸣声,它并不算特别响,音色也还算顺滑,仿佛是时常保养还上了上号的润滑油似的。便被余连用灵能撑起来的遮音立场彻底掩盖住了。
严丝合缝的山体之中,渐渐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军事机密!”余连对快要惊掉了下巴的陆战队员们说。
菲菲操着手依然在笑,只是看余连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掩饰自己的戏谑。
声望如日中天的年轻义军领袖,柯尔摩正走在瑟罗古城的地下通到中,正准备返回祭坛现场。他之前确实是去做最后一次防卫检查的。
在离开地下祭坛之后,柯尔摩便认真地巡视了一下瑟罗古城的防区,重新检查了一下所有的守城部队和守备设施。
他又交代所有的战士必须要提高警觉,不但要预防外面的地球军队,同样也必须要防着城里的盟友们。
另外,现在所有的巡逻队都没法出城了,那就都补充到防御部队中吧。
相比起其他叛军首脑靠着煽动仇恨、宗教洗脑以及暴力恐吓来带兵,柯尔摩的做事要专业得多。这其实也正是他最重要的声望来源,完全超过了他自身的勇力。
他也从来不吝于向其余的义军团体分享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建议。于是,在鲁米纳义军的社群,也一直有着“急公好义的柯尔摩”这样的名号。
当柯尔摩返回地下大厅的时候,不少叛军头目们纷纷向他无声地点头,甚至致意,咋一看就仿佛是在迎接一个国王似的。
在能见度极低的地下大厅中,他们并没有看到柯尔摩满脸的阴沉,以及满腹的心事。
“对外通讯已经完全断绝了,没办法连接到那位大人……他们已经到了吗?”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急促感,让他紧张得几乎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冷静下来!柯尔摩!冷静下来!今天,就是鲁米纳人民命运的拐点啊!”
岩公若有所思地看着再次走到角落中隐藏着自己的柯尔摩,心中沉重地一叹,情绪异常复杂。
鲁米纳叛军中最强大的一伙原本是苏纳·德纳的神军,这也是鲁米纳叛军集团中唯一拥有战舰的——虽然只是海盗船的等级,但确实算是战舰。同时,苏纳德纳出生(不知道真假的)名门,本人又是武斗派的灵能者,在崇尚勇力的鲁米纳人中相当有号召力。
于是乎,他也一直以鲁米纳叛军唯一的领袖自居,对其他头领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就差对大家说“等到赶走了地球人,我就可以称王了”。
之前的十几年间,岩公都一直是活在阴影之下的。他虽然上了年纪,却也自认为是个老骥伏枥的类型,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
好在,神军因为有战舰实在是太显眼了,被远岸舰队堵在了I伯爵星峡中,已经全军覆没了,苏纳德纳本人也已经死在了地球。
岩公原本以为,苏纳德纳之后的鲁米纳义军,就应该轮到自己做主了。可没有想到,却又来了一个柯尔摩。
和那个空有一身蛮力却满脑子宗教狂热的德纳苏纳不同,这个年轻人同样强大,但是却心思缜密,反应敏捷,气度恢弘,并且还是个在帝国受到过高等教育的新派人。短短数年,在义军中的地位就已经扶摇直上了,眼看这座次就要排到自己前面去了。
……要当一个有梦想的老人还真是痛苦啊!。
一把年纪却依然壮志未改的岩公调整了一下呼吸,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正在运转中的法阵上。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在嫉妒这个年轻人。他同样也承认,未来将如何处理和这个年轻人的关系,他到现在也没有成熟的章程。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最后才需要解决的事情了。
万灵教主弗洛雷斯·旺达就仿佛是从来没有看到鲁米纳人们的反应,一只手依然在摩挲着镜子,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法阵的运转过程。
作为一个很有自由追求的邪教教主,旺达教主其实也觉得很憋屈。原本自己的教团走的就是上层路线,并且已经有了相当影响力,如果一切顺利,有朝一日成为了共同体这样大国的幕后掌控者,也未尝不可呢。
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在组织中的地位一定可以和十三面们相提并论的。
利令智昏了啊!为什么会为了大型普拉卡构型的超大法阵,而在地球搞事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萨尔文伯爵的遗产?真的只是为了在组织大佬们面前证明自己?
难道这一切,比自己几十年建起来的基业更重要吗?
弗洛雷斯·旺达无声地喟叹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在,至少从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