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多有一名三品高手坐镇,不过如今放在殿下眼中大多都是不值一提了。”
“至于那剩下的十六寨大多是亡命之徒,比如刚刚那个出门去那个刀客放到里边也能算得上一把好手,说悍勇了些,可讲到底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便是那南征而归的见过血的郡兵如今派上几千人也能轻易剿灭。”
经历过战场杀伐的燕十三才晓得所谓的三品高手在成建制的军队面前有多么的无力,别的不说就少年郎身边的数千腰悬鞘绣黑金蟒纹的亲卫军就能够踏平所谓的七宗八派,至于那凉州重甲铁骑就更不用多说了。
“至于最后的两寺。”
“也是江湖中的两大不可知之地。”
“灵隐寺的实力殿下已经见识过了,那三戒和尚便是出自灵隐寺,可见一斑,至于剩下的消息,我也只是知道宗门坐落于东薛郡的名山大川之中。”
“至于剩下的烂柯寺。”
燕十三顿了顿,
“除了位于大乾以西之外一概不知。”
“不过这西口酒馆的掌柜或许知道一些烂柯寺的消息,殿下说要马踏江湖,偏偏这烂柯寺是绕不开的,所以这也正是带殿下来此处的道理。”
燕十三说完后目光落到了酒馆木柜后的一个跛脚的中年汉子身上,一身布衣已经浆洗得发白,远远看去和城中寻常北地粗犷的汉子无甚区别,可细细看去确是鼻梁高挺一些,五官轮廓也要分明许多不似乾人。
很巧的是,两人目光看过去时,那汉子正端着一盘子的肉食往这边走了过来,盘中的香味引得场中众人下意识的咽了口水打趣道。
“屠夫,你狗日的又偷偷跑去杀牛了?”
有赤裸着上身的汉子咽下口水后笑骂道。
“瞧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宰牛?
“那玩意比你这一两百斤腱子肉还要值钱,何况官服三令五申民间不准私自宰牛,咱们掌柜的这是做好事去了,指不定城中又有那头牛磕了,碰了,疼得翻来覆去半死不活的又治不好,咱们掌柜的心软,索性给了个痛快。”
“哈哈哈哈……”
“他娘的,你这话倒是说得漂亮!”
“给我们这桌也上两斤,今个沾沾贵人的光。”
有荤腥不忌的汉子大笑道。
“他奶奶个腿,一帮狗鼻子玩意。”
“牛肉在后厨自己个儿端去,一斤八十文,童叟无欺,老子可是冒着去官服挨板子,蹲大狱的风险搞来的,别嫌贵!”
那唤作屠夫的汉子笑骂一声便不再搭理。
“客官,您的酱牛肉!”
“时辰短了,没入味,差了些。”
那中年汉子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倚在木墙上的燕十三笑道“燕少侠许久没来了,说起来还怪想念的。”
“七百二十八天不曾喝道涂夫的酒了。”
燕十三扬起手中的酒坛隔空晃了晃,后者也是提起一旁的酒坛子隔空碰了碰,可目光确是一直停留在少年郎身上。
“掌柜的好手艺!”
少年郎动了动筷子,一片酱牛肉放入口中,没有上辈子那么多调教做出来的好吃,可放到这方世界也绝对称得上极品了。
“过奖了。”
“燕少侠,从来都是一个人喝酒,如今多了客官您,不知这趟贵人前来,可有什么事是在下能帮上的?”
那中年汉子目光在少年郎腰间的惊蛰剑上一扫而过,神情复杂,当目光落到那靴子上时更是郑重起来,上好的蜀锦缎面,有幸见识过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历来是贡品,虽然白天没去凑那个热闹,可眼下少年郎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西口一个很寻常的名字。”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陵郡也有个关口也叫西口。”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何况看掌柜的模样也不是乾人。”
“我有酒,掌柜可曾有故事?”
少年郎再度夹起一片酱牛肉莞尔一笑。
“在下父亲是乾人少见的姓氏姓涂,娘亲生下后,总是听境内人念叨着这个夫子那个夫子有多么多么了不起,所以便有了涂夫这个名字……”
那跛脚的中年汉子絮絮叨叨的从头开始念叨着,眼下这人的身份摆在这若是还是闭口不谈,只是给自己平添麻烦罢了。
跛脚汉子的老爹早些时候走南闯北经商,去西域贩卖卖茶叶瓷器的时候遇见了自家娘亲,说来也是西域女子总要大胆一些,夜里钻了帐篷彻夜缠绵后怀上了孩子,也没说什么要负责的话。
孩子生下来后从下便在塞外长大,后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跑到了上京开了这家酒馆一开便是十年,名字也很简单,正是自家娘亲和老爹相遇的那座边塞关口的名字。
“掌柜的可曾听闻过烂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