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来。
那轻狂的少年郎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齐地,
苏泉州闭目挥手,
最前方的百骑禁军心一横将手中的铁戟举起,
“开道!”
话音落下,
铁骑继续前进,
人潮在铁骑即将撞上的那一刻还是分开了,可他们的神情不似往日那种被镇压后的狂怒,而是一种压抑到了极致的扭曲。
当苏泉州走到队伍的最前方时,
只看得,
那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正撅着屁股拔萝卜似的握住一柄插入青石缝隙的长刀,细细看去刀身透亮冷冽不是凡品,想来是哪位高手兄插下的。
“苏大人,早!”
少年郎猛然发力,将入土七寸的长刀拔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口将长刀放到竹娄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毫不顾忌形象的一屁股坐下,
“累是累了些。”
“总不能浪费城中百姓的一番好意不是?”
少年郎拍了拍身旁的竹筐,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
苏泉州默然不语,
望着对面那个少年郎嘴中的一口白牙,只觉得莫名的森冷。
神情恍惚间,
似乎看到了一头巨兽的虚影正盘亘在永安的上空,此刻正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口中滴着涎水,利爪狰狞,似乎一口便能吞下整个城池,甩了甩脑袋清醒过来,那头巨兽的身影竟莫名的和眼前清俊少年郎单薄的身影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