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写诗自然是离不开酒的,众人饮酒作诗好不快哉,那日狂欢过后曲江竟然飘满了酒香,从那往后曲江又有了“酒江”,便是余下的那个“曲”也世人的传颂之中带着“酒曲”的意味,虽在稷下学宫的影响下似往日那般张狂的场面一去不复返,可依旧是整个齐境文风最重之地。
甚至有笑谈,入青楼不作上两首诗词,
作得还好,
若是作不得,
别管你兜里有多少银子,
楼里的姐儿都不让你钻被窝。
虽是笑谈,
可便是青楼里的姐儿也是如此,
可见一斑,
此刻享有盛名的曲江边上,
栖凤楼,
曲江边上最大的青楼,一甲子间包揽了十余届花魁,说是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清倌人居多,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可总有一样是拿得出手的,长此以往下来,每逢诗会除了各大府邸外,便多是在栖凤楼中举办。
此时栖凤楼正有一场诗会,
“临安诗会”四个字在齐境中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从天往下看去栖凤楼所处的长亭街上有羽扇纶巾的文士往来不绝,便是素来清高的名士也不在少数,可面色皆是肃然不复往日的轻狂浮夸,此次诗会不是风花雪夜,也不是佳节赏景,而是缅怀为题,以二十万埋骨上党的大齐将士为题。
曲江边上有一白鸽从江面飞来,落到一模样伶俐的小厮手中,扯下腿间绑着的纸条看清后,默默往栖凤楼后门有去。
“侯爷,乾使还有二十余里便到了。”
小厮推开门躬身道。
“嗯,下去吧!”
雅间中一面容俊俏的男子闻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穿华贵锦衣一身气度不凡,眉宇间不似有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沉稳。
“侯爷,此番当真要如此?”
那人身后一中年文士惴惴不安的开口道。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男子转身浅饮一口茶水后轻笑道。
“侯爷!”
“眼下那人还未入城,还留有余地。”
“散去诗会,安能无恙。”
身后的中年文士长叹了一口气。
“临安,永安,两城相距不过三百里。”
“焉能让此贼子如此趾高气昂入我大齐都城?”
男子大喝出声。
“安心做个闲散侯爷不好吗?”
中年文士唏嘘不已道。
“闲散侯爷?”
“若是大齐没了。”
“又哪里来整日风花雪月的闲散侯爷?”
男子望着永安城的方向喃喃出声道。
“请帖何在?”
“侯爷!”
“莫要在劝!”
“小爷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势,若是再劝……”
男子苦笑出声,
烫金请帖收入怀中,
“这趟本侯还是亲自前去城门恭候吧!”
“免得出了其他乱子。”
男子徐徐起身道。
“侯爷!”
“我意已决。”
男子挥袖转身。
“那贼子凶名在外,若是举刀杀人……”
雅间门口,
男子顿住了脚步,
“杀人?”
“呵……”
“邻曲城有五十三义士,十八老卒。”
“舍生取义换我大齐百姓同仇敌忾。”
“如今我临安城数百文人仗义死节。”
“换我大齐文武齐心岂不美事一桩?”
……
“乃辨九服之邦国,方千里曰王畿。”
“京畿之地的繁华果然远胜于边城。”
望着远处高大的城郭,徐闲轻念出声便是远远瞅着城门外络绎不绝的景象也能想象出城中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