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殿下问起边斗胆进言。”
话音落下百晓生的头埋得很低,当自己真正接受凉州谍报司,并有了那一句有求必应的承诺过后,在自己手中不过月余的功夫就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百晓生能够看到随着铁骑行进这股子趋势必然越发的强劲,到时候自己手中的谍报司必然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所以自己便主动提出了分权一事。
“你有这个心,很好。”
“不过监察司一事,眼下为时尚早了些。”
“何况谍报司骨干大多为凉州人士,想必这点足够让百指挥使安心了吧。”
徐闲闻言愣了片刻后直言道。
说完看着眼前躬身的行礼的百晓生,隐隐透着一丝沉稳的气度,上辈子百晓生能凭借一本兵器谱搅动天下风云,可终归而言格局太小了些,为人更是心高气傲,可如今或许是格局大了,眼光放得长远了些身上那股子傲气,已经内敛到了骨子里。
“臣,谢过殿下!”
百晓生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谍报司以凉州兵卒为骨干搭建对自己而言反而是一道保命符,因为将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面临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永乐坊中可曾有赵姓人氏的府邸?”
徐闲感受着脑海中的那人的距离往永乐坊的方向看去,如今大军南征的粮草问题已经解决,左右两路边军的领军之人还是早早定下来比较好。
“回禀殿下,永乐坊只有一赵姓将军府邸。”
“如此想来便是了。”
徐闲目光落到一旁的白起身上。
“走吧,往永乐坊走上一遭。”
“去寻白将军的那个有缘人。”
……
永乐坊,
赵府,
府邸后院中并无寻常富贵人家的假山流水,也无亭台楼阁,更无锦鲤花卉,后院整个平铺满青石,为一个大大的演武场,各路兵器在木架上应有尽有,此刻正有两人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身穿白袍的年轻人整个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个通透,反观那场中的中年汉子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手中的铁剑一招一式都是势大力沉,与寻常江湖武夫花里胡哨的招式不同,这是军中长期厮杀磨砺出来的杀人技。
“父亲今日还是早些歇息吧。”
“孩儿对这刀枪棍棒一类实在无甚兴趣。”
铁剑相撞的那一刻,年轻人苦笑出声。
“括儿,你自幼便痴迷于用兵一道,这十余年来为父也是看在眼里,如今大庆已亡,大乾朝廷兵锋强盛,虽常年征战于天下百姓无益,可于你而言确是难得的机会,再过几年等及冠之后再入军中也不迟,而眼下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又如何能够松懈?”
中年男子抵剑劝慰出声。
“父亲,可这练武,和行军打仗又有何关?”
赵括放下手中长剑盘腿坐在演武场上。
“寻常武夫不过百人敌!”
“便是天下登顶的二品也不过千人敌!”
“传说中的一品也不过万人敌罢了!”
白袍少年的语气极为平淡少有起伏,
“那我家括儿,又志在何处?”
中年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口问道。
“孩儿想要做的是十万人敌!百万人敌!”
“哪怕举世皆敌?”
“只要有将令在手,我赵括也怡然不惧!”
赵括的语气很轻,
可听在中年男子耳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演武场边上,
“我家括儿什么都好,唯独心气颇高了些。”
一保养极好的夫人手中鸡汤还冒着热气,刚刚迈步走入演武场便听见了少年鸿鹄之志,只是轻叹摇头。
场中,
“括儿,为父深知你胸中沟壑可战场上行军打仗之事并非死物,何况你又无行军打仗的经验,若是领军如何作得十万人敌,百万人敌?”
中年汉子唏嘘道。
“为父每日督促你习武只是为了磨砺你的性子罢了,若真有领军的那一天也不至于行事荒唐,有些事情,还望括儿能体谅为父的一片苦心。”
“父亲,括儿心中自有计较,又何必忧心?”
“何况括儿如今尚未及冠,行军打仗为时尚。”
“父亲还请心安。”
“眼下已经练武完毕,父亲大人不若陪括儿沙盘再度推演一番。”
赵括放下手中的长剑起身道,
说完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括儿,这性子,哎……”
中年汉子看着自家孩儿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夫君又何必忧心,如今括儿还小。”
“这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