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难安,请先生成全。”
黄少爷连连作揖道,态度诚恳。喻嘉昌无奈的点点头,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黄家。找了一家客栈暂住。在第三日的大清早,黄家少爷和管家就找上门来。
一见面,黄少爷赶紧说道:“喻大夫,喻大夫,实在是太好了!我家娘子今日精神大好,喝了稀粥数碗,但是她已有月余没有大解,如今觉得腹中胀满却又不得通,想请您用点大黄这样的通利之药,不知道能不能行。”
“且慢!这大黄不能随便乱用,容我去看看病人再说。”喻嘉昌阻止说。
“好,喻大夫您请。”两个人赶紧把喻嘉昌往家里请。
喻嘉昌此次看到的病人和第一次见的时候,完全是两副模样。前一次气色晦暗,面容枯槁形同骷髅,如今面色略显红润,嘴唇润泽。当他们进去的时候,病人正坐在床上,端着小碗喝羹。那妇人见到喻嘉昌进来,在床上欠身施礼,眼泪汪汪的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请受小女子一拜。”
“言重了,别别别!“喻嘉昌忙伸手拦住,说,”此乃医者本分,把手拿来容我切切脉。”
“大夫,我……“这妇人脸涨得通红,羞赧的说道,”我已进食有三日,可是全不大便……”
“嗯,我知道。”喻嘉昌切着左手的脉,点头道。
“大夫,我想喝点大黄。”那妇人恳求道。
“换右手的脉。”喻嘉昌不置可否。
“大夫,给我开点大黄吧?”妇人又说了一次。
“不可。”喻嘉昌语气坚决。
“为何不可?我可是有快一个月没大解了。”那妇人有些诧异。
喻嘉昌耐心的解释说:“你病日久,正气已亏,不可用这些峻猛通利之药,我给你换个方子,调理一下脾胃,几日之后自然通透。”
“可是……可是,我觉得小腹甚是胀满。”那妇人不安地说道。
“无妨,“喻嘉昌脸上突然露出微笑,继续说,”那是正气亏损导致,并非有粪便积蓄。还有一件事情,喻某得恭喜你们夫妇俩,从脉象看,是喜脉。”
“什么?“黄少爷抢过话头,问,”喜脉?我家娘子有孕?”
“正是。”喻嘉昌十分笃定的说。
“这如何可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妇人吃惊道。
“脉象已显,只需月余便可知晓。”喻嘉昌微笑着点头。
“哎呀!这是真的?“黄少爷喜极,手舞足蹈,像着了魔一样就往外跑,口中还在大喊大叫,”太好了,太好了……”转眼就跑得无影无踪。
翌日,喻嘉言又被黄府请去复诊。这位患者的神色略显不满,看样子显得很是难受,可怜兮兮的说道:“喻大夫,吃了你开的药还是没有大便,你倒是用点有效的药呀,在药方中给我加点大黄吧。求您了!我真的好难受……”
“是啊,是啊。用点芒硝也行啊!“管家站在一边也插言说道,”你一个大夫,怎么连通便也不会呢?我以前大便不通,人家大夫就给我用芒硝,片刻功夫就大泻一通,可舒畅了。”
“不懂不要胡说八道!”喻嘉昌脸色一沉,教训说,“她久病正气虚损,和你说的情况截然不同,一旦用这些峻利之药恐会导致伤胎殒命的后果!”
“哪有你说得那么骇人,你们这些大夫总喜欢危言耸听……”管家不以为然。
“喻大夫,那是不是可以用点温和的润肠之药?”黄少爷问。
“也不可,润肠之药,当归熟地,性味滋腻阻碍脾胃运化,她如今稍有好转,用滋腻药物恐怕又会作呕。”喻嘉昌语气坚定。
“这个不行,那个不能,还要你一个大夫何用!”管家愤愤然道。
“闭嘴!”喻嘉昌火了,指着这妇人斥责道,“你这管家好不晓事!看看清楚,她病有月余,水米入之皆吐,五脏之气结聚,服药之后,方降了上逆之气,调和了胃腑,如今饮食入胃,每日透下肠中一二节,等水谷消化后在肠道中充盈了,五脏之气自然通畅透达,这疾病本来就应该缓缓调理,有什么好着急,非要迅速达到目呢?哼!我奉劝你们不要胡乱吃药,出了问题,就是一尸两命。”
管家被骂的无地自容,一时间又羞又怒,又不敢发作。虽然妇人听了喻嘉昌的解释没有再坚持要他开点大黄芒硝什么的泻下药物,但是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当下面露不悦之色,只不过是强行忍住没出言责骂而已。
这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张门啊!后面发生的事,更让人大跌眼镜。正所谓,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可见一斑。话说喻嘉言诊了脉,又回到了客栈。而此时此刻,在黄府,黄老爷和管家在书房。
黄老爷挠挠头,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管家啊,你说这个喻大夫是不是挺矛盾,他能把将死之人医活,却连通下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我怎么琢磨着这人是想多要诊金,故意而为呀!”
“老爷,我看不止是这样。“管家今天被这位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