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柔儿、燕儿。”朱厚炜又喊了两个丫鬟的名字。
“哎!”
脆脆的一声答应,两个丫头从各自的房子里跑出来。见到朱厚炜,她俩忙行礼。
“王妃呢?”朱厚炜问。
燕儿嘴快,答道:“在房里呀!刚刚小姐说累,想要休息一下,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柔儿则探头一看,见房内一片漆黑,便赶紧把灯掌上。借着摇曳的灯光,朱厚炜这才看清,徐芊芊一动不动坐在梳妆台前。
“芊芊,你怎么了?”
朱厚炜一声惊问,快步走过去,只见玉娘泪流满面,手上还拿着一张便筹纸。
“小姐!”
柔儿和燕儿也吓了一跳,惊叫起来。朱厚炜伸手制止她俩,并挥手让她俩退了出去,他看到徐芊芊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便走到她身后站定,轻抚着徐芊芊的香肩,柔声问道:
“芊芊,你究竟怎么了?”
徐芊芊稍微抖动了一下,仍没有说话。
“母后责备你了?还是宫里谁欺侮你了?”朱厚炜又问。
徐芊芊摇摇头,突然手拿手帕蒙住脸,竟然嘤嘤地哭出声来。徐芊芊这一反常的表现,弄得朱厚炜顿时慌了手脚,他心里暗自嘀咕,尼玛,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吧,不可能啊!这才三个多月,预产期还早着呢。早晨他离开家的时候,徐芊芊还跟自己有说有笑,怎么就突然变样儿了呢?
朱厚炜急得手脚无措,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劝才好。这时,他忽然瞥见徐芊芊手上拿着的那一张纸,便伸手拿过来看,原来是一张诗文,上面写道:
洗尽胭脂卸妆仪,
无人临幸空床栖。
深宫幽怨无倾诉,
女儿凄苦谁怜惜。
一看笔迹,不是徐芊芊的,现在听到徐芊芊哀哀的哭声,他隐隐猜出是谁写的,知道了原因后,朱厚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是那副爱管闲事的脾气,真是没事找事。他便俯下身子,附在徐芊芊耳边低声问道:
“芊芊,你今天在宫里,是不是见到皇后了?”
徐芊芊抽泣着点点头,眼圈红红的啜泣道:“夫君,我跟你说,夏姊姊哦不,皇后娘娘她真的好可怜!”
听到这话,朱厚炜都快哭出来了。皇后娘娘可怜,俺也知道。可你也没必要哭成这个样子吧,这叫什么事?!但他知道,徐芊芊就是个侠骨柔肠,心地善良的人,真是见不得别人可怜,而且特别仗义,这不!仗义得把自己都弄哭了。
徐芊芊生活美满,丈夫齐王为人正派,从不在外沾花惹草,连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都不碰,对她又是百般的呵护,怀孕之后,朱厚炜只要有空,就经常陪伴她,嘘寒问暖调羹问药,心细如发极尽温柔。没想到,这一切更让她的同情心泛滥。
朱厚炜也明白,她现在怀着孕情绪容易波动,此刻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开解得了的。看到徐芊芊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朱厚炜掏出手绢轻轻替她擦拭,低声说道:“芊芊,你知道吗?如果你的心情不好,你肚子里的宝宝也会感受得到,他也会不快乐的。”
“真的?!”仿佛灵丹妙药,徐芊芊顿时止住了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朱厚炜神情严肃的点点头,用一种不可质疑的语气说:“是真的!胎儿最容易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变化,等他大一点,你一旦心情不好,他也会在肚子里不安的动来动去,到时候容易被脐带缠上,造成难产。”
“啊!?那可怎么办?”
徐芊芊吓得捂住了嘴巴,又赶忙摸了摸肚子。现在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孩子身上,皇后的悲伤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别担心!”朱厚炜赶紧补救,安慰道,“幸亏孩子现在还越到后面越要小心。你要记住我的话,孕妇的心情一定要好,否则对宝宝的影响很大。芊芊啊!皇帝也罢,皇后也罢,他们过的怎样?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活自己承受。你知道吗?刚才夫君真的吓坏了,在我的心中,只有你和宝宝最重要!”
徐芊芊一听这体恤话儿,顿时心头一热,丢了手绢,一下扑到朱厚炜的怀中,双手捣着朱厚炜的胸口,用她那好听的吴侬软语哭道:“夫君啊夫君,都是我不好!害得夫君担心。呜呜呜妾身再也不敢这样任性了。”
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波在朱厚炜的连吓带哄之下,消于无形。摆平了这一切,朱厚炜真是汗了一把!自己这个老婆同心心实在太泛滥了,今天的事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替古人担忧!哦,不,自己现在也是古人。
为了补偿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同时也安慰一下妻子,朱厚炜破天荒准备浪漫一把,来一个烛光晚宴。大约一个时辰后,朱厚炜与徐芊芊下得楼来,但见王府里面宫女和太监变得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一片节日气氛。
朱厚炜觉得自己生活中可能缺乏一点浪漫,决定补偿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