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瘫倒在岩石上。可他的思维还异常的活跃。
他苦思弥想:处在眼前的境遇中,将来自己如何应对呢?脑子里闪过中庸中有一句话:“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决定“吾唯俟命而已。”,“吾唯俟命而已”,难道就是让我只好听天任命了吗?
朱厚炜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自己竟然飘起来了,他又来到了那个空间,可是他却没看到自已那条船,到处是一片黑暗。彷徨之中,一团光球出现在眼前,他仔细看去,里面有个模糊的身影,朱厚炜大声喝问:“喂,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那人的说道:“我是谁不重要,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人皆有之。你因为忠诚为国,而委屈了自己,所以排解不开心里忧闷你因为正人君子被指责而不乐,因为小人洋洋得意而愤恨。
人与禽兽的最显著的区别,在于是否性善,是否行仁义,是否有良心。你应该学习先贤舜的仁德,他是后世的楷模,不在乎环境是否恶劣,不在乎他人是否怎样,而只看自己是否有良心。”
朱厚炜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心学。我不是儒家的门徒,我不想和你聊这些。你把我弄到这个时代,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可知道?我处在这陌生的时代,每天戴着面具孤独的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难道说我具有良心,还能成为被人顶礼膜拜的圣人不成?”
那个声音答道:“是的,这就是我选择你的理由,你心地善良,有责任心。也有这个潜质,我才选择了你。呵呵,其实你并不吃亏,在原来的时空你已经死了,我来自一个更遥远的时空,我倾尽所有制造了这台机器,却便宜了你。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这里能量已经耗尽即将毁灭。我在你的卧室里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希望能够帮到你。我已经耗尽了能量,能够帮你的只能是这些。忘了原来的角色吧,开始你这段新的人生。祝你好运!”
朱厚炜想问是什么东西?那团光球瞬间像礼花一样散开,爆炸过后,影子忽然不见了。就在这时,他只觉得一脚踩空,猛然惊醒,眼前还是一团漆黑。
他似乎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锦被。他着急地想站起来,可是身子却浑身乏力,竟然没有力气撑起身子。朱厚炜顿时一惊,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虚弱。
我刚刚不是在报恩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刚才是那场梦吗?怎么这么真实?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惊疑不定,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张嘴喊了一声“有人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仿佛是小猫在哼哼,几不可闻。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有了动静,一阵很轻的脚步后,只听”咔嚓”一声开门的声音,黑暗中出现了一点亮光,慢慢的照亮了整个房间,透过纱帐,隐隐绰绰,可以看到外面有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来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她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一只手却准确的撩开沙帐,朝朱厚炜的额头伸来,朱厚炜侧开头,开口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声音虽但很清晰。
“呀!”那小丫头吓得一哆嗦,油灯差点掉在地上。她把油灯凑近一看,见朱厚炜睁开双眼正看着她,很欣喜地说道:“哎呀,真的醒了!太好了!我去告诉小娘子。”
朱厚炜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小丫头拎着油灯匆匆忙忙就走了,只听见门吱呀一下,这间屋子重新又陷入了黑暗。朱厚炜有些无奈,这丫头真是个急性子,搞得他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在哪里。
黑暗中,渐渐的他感觉身上已经有了一些力气,他终于可以慢慢坐了起来,仿佛是大病初愈般,开始有了一些精神和体力。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那丫头拎着油灯率先进了屋子,屋里重新有了一丝光亮。
朱厚炜扭头向门口看去,除了那个小丫鬟,一入眼,便是一女子站在那。她低垂着头,看身形是个少女,梳百花分肖髻。锦衣华服。抬起头来,朱厚照便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句话。她五官带着稚嫩,神色带着女儿家的娇羞,眸子带着急迫。不出几年,该是出落成倾城佳人吧。咦!怎么有些眼熟呢?
“是你!”
朱厚炜猛然想起,顿时惊呼出来。这人分明是自己的未婚妻徐家六小娘子嘛!徐小娘子此刻显的特别的温柔,跟那天简直判若两人。徐芊芊看了他一眼,又把头垂了下去。
这时候,她背后闪出一人,正是魏国公徐浦。岳丈来了,朱厚炜强撑着准备起床,徐浦抢上几步扶住他,笑眯眯的说道:“呵呵,贤婿不要乱动,卢大夫说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生静养。”
朱厚炜还是不明所以,问道:“老国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