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恭迎太子殿下和卫王驾临寒舍,但钱是不敢收的,这点开销在下还负担得起,哪有主人招待客人,还要让客人掏银子的。这要是传出去,徐某岂不羞死!”
李莲英一脸正色道:“子仁先生,此言差矣。爷说了,别人他管不了,但是卫王府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治下官员不许扰民。如果先生不收下这些银子。那就是不欢迎殿下来做客,殿下宁愿住客栈,也不会来贵府。请先生不要让小的为难,只管放心收下。”
说罢,放下银子,拱拱手告辞而去。徐霖看着桌上的一堆银元,有些发傻。管家送完客回到客厅,见到这幅场景,边宽慰主家:“老爷,您就收下吧。您千万别多想。听说在登莱当官,官员到下面走访,也必须向留宿的人家缴纳伙食费和住宿费,这是他们那边的制度,连卫王也不能例外。”
徐霖叹息一声,说:“哎,这位卫王真是一位前无来者的贤王啊!可惜他不是太”
“老爷慎言!”管家赶紧提醒。
徐霖尴尬的笑一笑,便不再说话
中午的时候,朱厚炜和太子一行人就在运河边上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吃过午饭,饭后众人就在河边闲逛消食。
朱厚照记起那老者所说金陵四十景,又问了徐经,徐经有些不屑的道:“大掌柜,别听那老头瞎咧咧。几个纨绔子无事附庸风雅而已,一个破山也能称一景?这里的人特别喜欢吹嘘,把人骗过去挣你的钱。所谓的乌衣巷不过寻常人家,他们加一个乌衣夕照,到底他娘看巷子还是看夕阳。”
他说着往西边一指,说:“大掌柜若是不信,待会到那里看看。那边的玄武湖也是四十景之一,玄武湖不过一潭水,旁边一道太平堤,他们取名叫平堤观湖,也算一景,卖弄风流,不过如此。”
朱厚照顿时大失所望,悻悻的转头过来,一脸狐疑地看向二弟。要是都像徐经这样想,世间哪还有一处看得的风景区。
见他这副模样,朱厚炜心中好笑,暗忖:“徐经这家伙大泼冷水,估计也是看出来太子生性好动,不想让太子沉迷于游山玩水之中,将来荒废政务。不过他说的可能也有几分道理,估计和后世的旅游行业一样,搞个噱头就是一景,非要凑齐个几十或者一个好听的数。”
看二弟一脸诡笑,朱厚照有些醒悟,愤愤说道:“哼,徐经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说话不尽不实。有时间的话,我还是想去看看,我也懒得问这狗日的徐经了,自己去买一本那啥,金陵什么?”
“金陵图咏。”
“对,就是这本书。不想让本宫去,本宫还非得去。想劝谏当诤臣,本宫偏不给他机会。”
“大哥,你真可爱!哈哈哈”
看到太子孩子气的样子,朱厚炜不由失声大笑。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过太平堤,终于来到了南京城北的太平门,见到了这个曾经世界第一大的宏伟城池。
南京京城城墙在明初扩建,城周约六十里,城垛一万七千个,城墙上窝铺两百多个,设城门十三座,人称“神策金川仪风门,怀远清凉到石城,三山聚宝连通济,洪武朝阳定太平。”
南京作为南都,这里按着北京的六部九卿,同样又搭了一套班子,是称为南直隶。加之有长江和运河之利,既是江南的政治中心,也是经济中心之一。
一行人在太平门下了马车,付了头口钱,太平门气势恢宏,终于符合了众人心目中南京的形象。
进太平门之后,朱厚炜打算直接去徐霖家里看看,如果合适就安顿下来。他问了中正街的位置,徐经也不清楚,南京街巷无数,他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大体的布局。
跟北京的宛平和大兴一样,南京城内也分为两个县,江宁县和上元县,太平桥以南为江宁县,以北为上元县,两县的位置都在城内偏南边,一般的居民和商业都集中在这里。钟鼓楼北边是各卫的军营和校场,东边则是皇城,五军都督府和六部都在皇城南面。
徐经用本地话到附近店铺打听了一番,知道中正街是在上元县,他们此时在北城,还要走一段才能到达。太平门在龙广山和覆府山之间,南边不远就是皇城,那里老百姓是不能过的。
为了不暴露身份,于是众人顺着大道往西道覆府山,过小校场和西十八卫,经珍珠桥到国子监,一路上河道不断,处处小桥流水,来自北国的一众亲卫和乔装打扮的锦衣卫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在国子监南门往南上了新浮桥,刚踏上桥面,对面就过来几个骑马红衣女郎,最前面的那匹高头大马竟然毫不减速的冲了过来,马背上一女子在大呼小叫:
“哎呀,不好了!快闪开,快闪开!马惊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匹高头大马状若发疯,快若闪电,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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