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什么都绕不开钱这事儿。
这就是资本社会的通病,当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人就会慢慢被铜臭味侵蚀。
当然,明白这一点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们大都是不愿意放弃自己手中的利益罢了。
“既然要臭,那大家就一起臭吧。”
港区对岸的一处厂房内,一个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其中,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里亮起一点闪烁的红光,某种名贵雪茄的味道也随之飘出。
没有任何人看得到这个藏在阴影中的人长什么样子,事实上这里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
但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彷佛能直接撕裂这黑暗,看穿目光所及的一切。
对岸枪炮声渐渐平息,ke部队用一人一枪便处理了陆军情报局惹出的祸事,过了这次怕是连那苏韵本人都不能再趾高气昂了。
而在这边,尚未熄灭的雪茄被那人直接从黑暗中甩出,跌落到厂房外肮脏的地面上,显得不再昂贵。
月光照在那探出黑暗的手上,密布于整个手掌上的狰狞烧伤,让这只手显得尤为恐怖。
下一秒,这只手便如同触电般的迅速缩回到黑暗里,似是急于要遮掩那丑陋的伤痕。
“失败了,密钥部插手,确实不好对付。”
黑暗中再次亮起一道光,这次是手机屏幕的白色光芒。电话那头的并不作声,似乎是在等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钱到手了,这次抛出的不值钱,我们手里还有更大的筹码可以抛出,下一次只会赚得更多更多,而且他们也会因此忌惮。
当然,这还得由你来决定。”
似是习惯了这般一听一说的通话方式,他只是四平八稳的继续说着。
说完便沉默了下来。
“魏王的女儿、空军元帅的儿子,还有好几位部长、议员的子孙后代,这些筹码何止是你口中的更大?简直是大得没边了!
这次过界了!过界了你懂吗?你想死可不可以不要连累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像你这样不要命的乱折腾啊!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留着下崽儿?还是要带进坟里?!”
对面一开口就是讽刺和指责,言语中的慌乱和恐惧根本无法掩饰,毕竟光是其开头就提起的那些人物就涉及统一联合目前为止最为权势滔天的三方势力。
皇族、军方、议会,同时惹上这三方势力已经几乎和造反没有区别了。
在如日中天的统一联合谈造反。
这事儿换了谁能不害怕?这位怕成这样估计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能不被吓死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这就害怕了?真是恶心啊,之前那般隔空操纵一切气魄哪儿去了?
什么都想要,却害怕付出,你以为你能鱼与熊掌都可兼得吗?
死其实并不可怕,不想死却不得不死才是真正的可怕。”
那声音一句比一句阴冷,几乎要把这仓库内的温度从某种意义上降低几十度,若是有旁人在此估计要抖得像帕金森了。
沉默再次降临,不多时对方便悄无声息的挂断了电话,黑暗中随之响起了阴森的笑声,这笑声彷佛能直接穿过那宽阔的江面,穿到对岸的某人耳中。
……
“你听到了吗?好像是有谁在笑,而且笑得那叫一个难听啊。”
“你幻听了是吧?甭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打理好眼下的破事儿才是正道。”
港区内,两个最先赶到现场的巡警捂着嘴闷声胡扯着,他们是此时此刻这里唯二的活人。
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报废的战车残骸还在向周围排放着空气污染和光污染、热污染,整个港区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那个翻倒在江里的吊装机看起来像是战损g达似的,凄惨无比。
损坏估值预计都能达到上亿金元,是保险公司都赔不完的级别。
经济损失在此时都是次要的,毕竟陆军情报局不缺经费,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突击队以及探员才是组织的根本。
可这次连“根本”都损失惨重。
参与行动的人几乎团灭,幸存的要么已经自己带球跑路,要么也已经被附近的紧急回收队给带走了。
因为大部分行动都不太光彩,而且还基本都涉及机密,陆军情报局和密钥部都秘密组建了名为“紧急回收队”的收尾力量。
从事的就是回收行动中损坏、来不及带走的各种装备、物资,并负责清扫掉行动中制造出的一切异常痕迹。
总之就是要把现场恢复如初,搞得跟某些电影里给职业杀手“擦屁股”的收尾人似的。
焯,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公职人员,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的既视感啊!
虽说工作内容都差不多,甚至平时的状态也是跟同行似的。
这帮人通常会伪装成环卫工人,在行动地点附近待命。
不管行动成功还是失败,在行动单位撤走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