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抵达战场的是禁卫军第一师下属的突击装甲兵团,下辖一百七十二辆坦克以及各式装甲载具,目前的总指挥官是约翰·施陶芬贝格准将。
将近两百辆坦克还要加上数量只多不少的各式装甲载具,浩浩荡荡的驰骋在这片广袤高原上,说是地动山摇都不过分。
这支部队本身就有点怪异,正常情况下一个满编齐装的装甲师拥有的坦克也就在两百辆左右,这一个兵团就有将近一个师的坦克配置,可见是披着羊皮的老虎。
更别说指挥官还是一名堂堂准将。
约翰·施陶芬贝格,毕业于帝国陆军大学装甲兵指挥系,作为陆大高材生,他本该单独指挥一个精锐装甲师驰骋疆场,可毕业后他却把志愿选到了禁卫军。
结果嘛,他如愿以偿的进去了。
并且用不知道哪儿来的门路,给自己的部队贴了一层肥膘。
随后他便以堂堂准将军衔指挥起了这层不伦不类的“肥膘”。
他是个疯子,按照老师长的话来说。
如果说每次进攻都争先在前可以被称之为勇敢。
那么这个家伙就是勇敢得离谱了。
他的进攻快到能把主力部队甩到十万八千里外,自己则像一杆长枪一般刺穿敌人的战线后,便开始进行穿插包围。
而且还是脱手的长枪,师部的人真是想抓都抓不住他。
经常就是,师部还在不断催促他停下等等主力部队,他这边却已经一不小心围歼俘虏了数倍甚至数十倍于己的敌军,为了保证这家伙和其麾下装甲部队的安全,师属的空中支援以及炮兵部队也全都给了他随时调遣的资格。
这就导致开战的时候,敌人经常会把这个装甲兵团当成是第一师主力,毕竟这个装甲兵团有着师级的火力和支援啊,不仔细想想真的很容易认错。
然而就在敌人集中兵力试图将其围歼的时候,便会被后赶上来的真正师主力部队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在异世界,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被敌人包围的危险了,这杆长枪越发的疯狂突刺着,扫荡在草原上,所到之处没有敌人敢触其锋芒。
望风而逃的,跪地投降的,因为反应太慢而被打成肉泥的,这就是刚刚还是光鲜亮丽帅气逼人的护教军部队如今的惨状。
先一步到达还拿了首杀的战斗机编队也在空中快乐的“玩耍”,不时跟点名似的收割那些忙着撤退的护教军部队。
只见一发云爆弹直接覆盖到那最大的缺口处,把聚集在那儿想出去的成千上万护教军步兵全做成了“烧烤”。
高温热浪和氧气的大量消耗又让附近的敌军损失惨重,这一炸直接把缺口处炸成了“生命禁区”。
一个护教军的步卒握着长剑站在缺口处附近,他前一刻还在往前挤,试图逃离身后那些恐怖的钢铁怪兽。
然而那一发云爆弹砸下来,伴随着那硕大的蘑菇状爆炸云,一瞬间释放出的能量不说媲美太阳,也足以把人烧成焦炭。
这个步卒就是这样死的,整个人都焦黑僵硬的立在原地,保持着死去那一刻的跑步姿势,一缕缕轻烟从他身上缓缓升起,可见他身上的温度还很高。
绝望的气氛在此时换了个主人,早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指挥官的教廷部队现在除了逃跑竟然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将近两百辆各式装甲载具在战机编队的支援下近乎所向无敌,面对敌人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停下瞄准,炮手直接“甩狙”就能在敌人堆中制造出一条条血肉泥路。
稍微鼓起一点勇气试图阻挡它们的敌人也被坦克群碾压了过去。
这片战场仿佛就是为装甲兵而生的。
它们可以肆意驰骋?不用担心敌人的空袭和不知道哪儿打来的黑炮,也不用担心烦不胜烦反坦克地雷,这里安全得简直就像是在训练靶场。
自由啊?让人不由得想唱歌。
于是公用通讯频道里响起了帝国装甲兵之歌。
通讯已经借助指挥坦克上的车载信号中继器恢复了,至少它们现在可以不用像侦查连那些可怜的家伙一样用手电沟通。
每辆坦克里都响起了歌声?每一个装甲兵都会唱这首歌,因为这首既是他们读书时的校歌?也是他们当兵后的军歌,对他们来说可能比国歌还熟悉。
伴随着歌声,炮声隆隆?机枪扫射的声音也不绝于耳?都是这首歌最好的伴奏。
“让那该死的闫老头子见鬼去吧!”
将军阁下没有唱歌?他站在坦克上方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突然摁住通讯耳机兴奋的大吼道。
他这一喊?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众糙汉子粗狂的大笑声。
因为这句粗话原本是歌词里的,因为上级觉得实在是有损于面子?所以删掉了。
至于这被骂的闫老头子就是帝国装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