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者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教廷内部对待投降的人更是残忍,所以这几千名降兵看起来如丧考妣。
团长带着手下亲自去接收降兵,这些人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心,所以他只带去了几百人去负责押送。
“起来吧,你们已经尽力了。”
团长带上头盔,头盔的数据库里已经录入了阿尔法01通过扫描安德烈大脑设计出来的翻译软件。
“我们输了,尊贵的将军,请您留这些人一条生路,也请赐予我体面的死亡。”
仅存的一名千夫长跪在地上,捧起他珍爱的佩剑,递给团长,意思是请他用这把剑斩下自己的头颅。
败军之将,都会被教廷绞死示众,如今能被敌人斩首已是恩赐了。
“将军?你倒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个小小的团长。”
团长挥挥手,他的手下便开着装甲车辆驱赶降兵,尽量把他们聚集起来,然后分别排成几排,方便控制。
驱赶着他们把各种铠甲、兵器都集中起来,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那些降兵像是群提线木偶,任由他的手下驱赶、踢打。
这些首都卫戍区的少爷兵们自己本事不大,主要靠着装备好欺负人,但是歧视敌人的军风倒是和最前线那些狠人学了个十足。
统一联合在前线的军队早就没有军纪可言了,常年的血战,有甚者已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整整十年,这些人早就把自己内心深处的兽性彻底激发了出来。
如果不是总参谋部给他们单独增加了政委这个监察的军职,他们的俘虏率将会达到惊人的百分之零。
没有俘虏,他们不收俘虏,有的甚至会拿投降的敌人练枪法。
在战场上面对他们举起双手,只不过会让你死得难看些罢了。
像第五集团军那样的纪律性部队已经是十分难得,可是连在这支部队中的艾伦都清楚,收俘虏只会是自己的累赘,他虽然不会杀俘虏,但会将他们射伤,然后任由其自生自灭。
这不是残忍,是没有办法。
这些投降的人没有被接收,就有可能跑回去继续成为敌人,他不能冒着让敌人保存力量的危险让其完好无损的离开。
“等等,挑出十三个。”
团长伸手拍了拍千夫长的脸,然后冲着身旁的亲兵说道。
很快就有十三个人降兵被带到他面前。
“看清楚了,你们刚才那一发东西害死了我十三个手下,我这人一向护短,所以一名换一命咯。”
他挥了挥手,十三个降兵被绑上遮住眼睛的带子,每个身后都站着一名步枪兵,举枪瞄准等待命令。
遮住他们眼睛是为了让受刑人不那么害怕,背对着行刑人是为了减少其的罪恶感。
对么人性化的.....杀人规则啊。
“你们杀了我们多少?一万人的军队被杀得不到一半了,那何止十三人啊?”
千夫长有些愤怒,但还是恭敬的放下了自己的佩剑,卸下了铠甲,摆好后,穿着一身皮衣盯着团长问道。
“不明白?那我教教你。”
团长蹲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我的故乡,对于弱者.....活着就是一种罪孽。”
他打了个响指。
枪响了。
“愿真理之主保佑他们。”
千夫长低下了头,低声说道。
辽阔的大草原上忽然起风了,带走了零碎的残骸,带走了腥臭味,也带走了逝者的灵魂。
“怎么会?怎么会败了呢?”
森林边缘,斥候趴在地上喃喃自语。
他转身飞快的跑进森林里,赶去和大部队汇合。
说是大部队,其实这几千人里大部分都是随军民夫,真正的士兵不过百人。
他们是负责看守载重和“货物”的。
长相俊美的精灵奴隶们蜷缩在许多被马车拉着的笼子里,大多眼中都毫无生机,仿佛已经对生命失望透顶了一般。
但有一个不同,穿着破烂布衣的少女正奋力的鼓捣着门栏上的锁,一双水嫩的小手都搓得满是伤痕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一直奋力的鼓捣着。
这些奴隶就是主要的“货物”
战争就是奴隶贸易的兴奋剂,每一次开战,奴隶都会成为最畅销的商品。
所以它们也会是军队中最重要的财物。
开战之前,将军就留了一些士兵和没什么战斗力的民夫在这儿看守军中的宝贝。
谁知道如今宝贝没事,将军却凉了。
“还能怎么办?连大军都凉了,就凭我们这些散兵游勇还能打赢不成?”
百夫长咬着果子,笑呵呵的说着。
他可不在乎输不输,输了他倒是开心。
毕竟大军已经完蛋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