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朽剑乃是孟家传世之剑,理应物归原主。”
芮天青双手奉上。
江朽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缩回手掌,道:“我没想到朽剑还能保存下来,既然这些年一直跟着师兄,师兄便留着吧,至于是炼化为本命物还是其他用途,都由你自己决定。”
芮天青一怔,迟疑片刻又有些惊讶,江朽竟然能够看出来他还没有祭炼本命物,正在他还想说些什么时,宁知薇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这是宁知薇,这是我父亲的弟子,芮天青。”
江朽说道。
宁知薇愣了一下,然后冲着芮天青点头示意,但芮天青的下一句话却直接令宁知薇小脸涨红,令江朽瞬间凌乱。
“这位便是少夫人吧,我是芮天青,你可以和江朽一样叫我师兄。”
这一次的安静应该是天地间最尴尬的一次安静。
宁知薇的眼神从芮天青身上移开,像是木偶转头一样,僵硬的看向江朽,脸颊涨的通红,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江朽给芮天青投去一个冷冷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挠着脑袋望向夜空,有颗星星今晚好像特别亮。
芮天青看着二人的反应,一时间尴尬难言,边摸了摸鼻子,双脚在地面上走出一条曲折的线,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仍旧安静。
江朽望着星空,感觉脖子有些酸,却不知道该往哪转一下。
“那个”
宁知薇的脸颊依旧通红,迟疑片刻,又道:“你知道寒鸦吗?”
当江朽从宁知薇口中得知净尘当年的所作所为时,整座灵山在他心中都变成了一座神秘不可测的深渊。
寒鸦这个名字,他闻所未闻。
大树下的巨石边缘,二人并排坐着,各有所思。
星光在他们身上披上了一层轻纱。
“你在想什么?”
宁知薇双手撑着巨石,看了一眼江朽,问道。
江朽低头盯着地面,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宁国皇室尽数被灭,偏偏留下了你,孟家也只剩下我和师兄二人,净尘早就知晓我们的存在,还收养了重伤的师兄,按照他的说法,我们身上并没有所谓的寒鸦印记。”
宁知薇眸子一寒,道:“寒鸦存不存在还不知道,那老和尚神秘的很。”
江朽抬起头望向夜空,道:“我们得尽快离开,或许回到泠泉境能知道净尘到底意欲何为。”
宁知薇说道:“好,我们一起回去。”
江朽看着她微微一笑,视线忽然转到一旁。
白日里那个小和尚双手合十走了过来。
“二位施主,明日我寺有一场辩难,师父请二位到场观看。”
小和尚平静而虔诚,想了想,清澈的眼睛看着二人,又道:“对了,师父还说到时候二位都会遇到各自的故人,还请二位施主再留一天。”
江朽从巨石上跳下来,道:“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啊。”
宁知薇盯着小和尚说道:“我的故人?”
小和尚说道:“师父说是宁施主最亲近的人。”
闻言,不远处的江朽不禁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