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盛拼命地点头，他想抱着父亲大哭一场，可眼里完全没了眼泪。

苏盛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田文生眼泪的光渐渐地又要熄灭了。

“如果你再把你剩下的三分之一灵魂卖给我，我可以让你不死。”不知什么时候，魔鬼来到田文生身旁，化作一股黑烟对他耳语道。

田文生望着无尽虚空，“如果把剩下的灵魂卖给你，我还是我吗？我宁愿就这样死去。”

“就算你死去，我依旧要收割你三分之二的灵魂。你剩下的灵魂，除了化作缕缕青烟外，没有丝毫的用处。没有轮回，只会是永远的孤魂野鬼。”

田文生笑笑，不再理会魔鬼。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苏盛抱着父亲，他刚刚见到父亲，可父亲却要永远地离开了。

外面响起了歌声，还有几声小鸟的叫声。

沐蓝，穿着蓝色的长裙款款走来。她用慈爱的眼神看了一眼苏盛，“儿子，把他交给我吧。”

苏盛抬起头来，发现母亲沐蓝就站在那里。父亲漂浮在空中，缓缓地飘向母亲的方向。

沐蓝抱着田文生，眼里有泪水落下。她瞅了一眼苏盛，“儿子，好好活着。”

就在苏盛准备站起来时，外面破碎的门恢复如初，母亲和父亲却不见了。就连地上的那些头颅，也被清理干净了。

苏盛还以为刚刚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老教授端起茶杯，道：“孩子，都走了。多亏了你妈妈，否则这现场要是清理起来，还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我爸爸还活着？”

老教授喝了一口茶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