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根不敢当,我二人今夜贸然来访,想向主持请教,江流大师似乎对前往长安主持水陆大会异常排斥,不知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沈落深施一礼后,凝重说道。
海释禅师满是褶皱的面孔动弹了一下,一时不语,似乎在考虑什么。
“此事关乎长安万千百姓身家性命,还请主持大师一定指教。”陆化鸣看海释禅师默然不语,心中焦急,忍不住说道。
“阿弥陀佛,此事不急,长夜漫漫,两位施主若无要事,可否先听老僧说些金山寺的往事?”海释禅师叹了口气,缓声说道。
“既然大师有此闲暇,沈某自当洗耳恭听。”沈落看着海释禅师平静如水的眼眸,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陆化鸣心中焦急,没有闲情逸致去听什么往事,可看到沈落落坐,只好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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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释禅师用一种缅怀的语气说道:“我金山寺建于前朝,本来颇为繁盛,后来世事无常,本朝太祖开疆辟土,整个神州大地都被战火笼罩,本寺也被波及,险些毁于一旦。之后虽然勉强重建,但已经式微,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风光,甚至还因为祖师遗留了几本功法典籍,引来外敌抢夺。寺内僧人逃走大半,只有几个无处可去的老僧留在此地,苟延残喘,直到百余年前才有了一线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