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雷声阵阵,闪电划破天空,如同利剑劈开云层。
旅三营营长曾庆国突然发现自己的车停了下来。
“嗳?怎么回事?”
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曾庆国透过玻璃窗朝车外看去。
雨水模糊了车窗,什么都看不到。
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刮疯狂扫动,但仅仅获得不到一秒的视线。
“怎么停下来了?怎么回事?”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实话,自从在进入草原镇合同作战训练基地之后,旅又陷入了导演组各种毫无底线的折腾。
各种敌袭、轰炸还有火炮袭扰,每折腾一次,随队的调理员还会要求红方部队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足足一天一夜了,从进入草原镇以来,曾庆国总共的睡眠时间不超过4小时,还都是靠在颠簸摇晃的车上眯的囫囵觉。
他伸手拿起车载电台的话筒,开始呼叫。
“头车,这里是030,车队为什么停止前进了。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有些焦急。
千万不要来幺蛾子了。
这场大雨从昨晚开始就没听过,一直到现在中午了都没一点儿减弱的迹象。
不都说大草原这个季节没多少雨水吗?
龟儿子的!看来是被骗了。
车载电台的话筒里沙沙一片电流声,毫无回应。
曾庆国忽然想起一件事,按照去年的经验,这肯定是被电磁干扰了。
他跳了几个频道,依旧毫无反应。
话筒里依旧是那种乏味单调的沙沙声。
“见鬼了!”
通讯肯定是被干扰了。
看来这才刚刚开始,所以己方的电子对抗分队还没有进行对抗和启动应急预案。
暂时来说,通讯是别想了,只能靠传统手段。
什么是传统手段?
旗语,或者靠嘴巴吼。
曾庆国打开车门跳下车,朝前跑。
一路跑。
之类距离敖包山很近,地势起起伏伏,都是泥巴路,车队蜿蜒在土路上一直朝远方延伸。
在大雨中,他终于模模糊糊看到前方似乎有几个人站在路边,头车也停在了那里。
曾庆国赶紧飞奔过去。
一看,几个人里有个是参谋长刘旭,他似乎也拿着对讲机,不过也是各种喊,各种没反应。
由于跑得太急,曾庆国不小心滑了一下,人一屁股滑坐在泥水里。
刘旭似乎注意到了曾庆国,朝他大喊:“三营长,你看着点路!别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莫慌!”
曾庆国爬起来,跑到刘旭身边,辩解道:“参谋长,我没慌,就是车队停了,我以为又是导演组给咱们出什么幺蛾子了,通讯又被干扰了,我就亲自下来看看。”
刘旭说:“没事,最一会儿,我们的通讯可以恢复,今年咱们是做足了准备才过来的。待会儿你们全部使用之前配发的手机,准备接收卫星信号。”
在这次对抗演习之前,各种作战方案和安排,还有各预案早已经下发了各单位。
其中就有通讯方面的预案。
去年在这里吃过蓝军电磁干扰的亏,今年都学乖了,通过和军区相关技术部门进行革新和摸索,旅今年是带着自己的秘密武器过来的。
那就是在受到干扰的时候利用通讯卫星的优势,采用方格法,配合保密性强的手机,建立一个新的通讯网。
这种方法虽然没有军用的通讯网络稳定,但可以作为一种应急的通讯模式。
曾庆国朝前伸了伸头,雨水顺着他的帽檐哗哗滴下:“参谋长,前面怎么了?”
“洪水!”刘旭说。
“洪水?”曾庆国傻眼了:“这鬼地方还有洪水?”
刘旭说:“当然有,雨水太大了。”
曾庆国跑到前面一看,果然看到面前一条夹在两个坡地之间的沟里全是湍急的水流。
水是从西面冲下来,,朝着东南方向去的。
水看起来不深,但是也不浅。
按说可以试试开车趟过去,但旁边一辆卡车整辆陷在了水里,车身都倾斜了,几个兵拿着钢丝索正在车边忙活着给它挂上,打算用其他工程机械拖出来。
对面的山坡上停着几辆装甲车和坦克。
看来之前有人过去,结果这辆卡车过去的时候可能因为水势忽然加大,陷在了泥水中。
现在没人敢继续冒险了。
万一车都陷在这里,堵死了这条路,情况就会麻烦起来。
毕竟左右两边的坡度较高,要转向是不可能,除非整个车队调头。
“参谋长,我们能不能绕过去,找别的路。”
曾庆国回到刘旭身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