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大部分都在前三班之内,水准非常稳定而且平均。
也难怪徐兴国会有这种看法。
“否认就是心虚嘛!”庄严挺无赖地说道:“别小看我这些侦察兵,他们虽然接受正经的特种部队训练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很有潜质。搞不好……会成黑马哦。”
徐兴国又“切”了一声:“得了吧,去炊事班搞点煤渣,涂在身上是真黑,那就可以当黑马了。”
庄严不想跟他继续扯犊子,便问:“咋了,你红箭大队的堂堂副连长找我干嘛?”
徐兴国说:“你以为我想找你啊,我想跟你说,能不能周一的时候,咱们去找教员说说,换个拍档算了,咱俩搭档,老是火星撞地球,尿不到一壶里去。”
庄严忽然笑了:“我说老徐啊,你他娘的好歹也是一个副连长了,咋就没点儿成熟的味道,去找教员调搭档?你也不怕人笑话!丢人不丢人啊?”
徐兴国被他这么一说,脸一下子有些微微发烫。
庄严见状便道:“不如这样吧,今天咱们一块琢磨琢磨,弄出一个最有效率的动作,好歹咱们俩也是老红箭了,总不能连一个这种科目到最后需要别的单位的人解决,再让我们向他们学习,我们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徐兴国没想到庄严还会有这么样的提议。
想了想,感觉还行。
庄严的脑瓜子一向灵活,他是知道的。
就像庄严说的,找教员换搭档,那是小孩子做的事。就像小时候读书跟同桌闹矛盾了,哭嘤嘤去找老师说我不跟他坐了。
想想其实还真是挺丢人不是?
“行,咱们今天精诚合作,就一起琢磨琢磨,我就不信了,凭咱们俩双剑合璧,还搞不定他一个运送伤员的动作。”
说干就干。
那天,红箭大队的兵在徐兴国的带领下,4师的侦察兵在庄严的带领下,冒着雨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了整整一天。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庄严和徐兴国这对老冤家搭档还真的有些神奇的化学反应,谁也没想到,俩人居然真搞出了一套日后被不少特种部队广泛使用的“运送伤员”的标准动作。
也是那天上午,教导大队大队长许卫国在自己的值班室里翻看近期的训练报表,看了足足三个小时。
当翻到唐文凯的成绩记录表时,许卫国特地细看了一次。
不过,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每一名队员的日常训练成绩都会一次次登记在表上,每天都有不同测试的成绩和时间,记载非常详细。
看完,许卫国摇摇头。
唐文凯终究还是没能创造奇迹。
至少在目前看来开展的科目里,他的成绩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唉,都几十岁了,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突然,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他拿起来一看,人马上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军长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甚至有些嘶哑的嗓音:“是许卫国吗?”
“首长,我是许卫国,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电话那头,正是集团军军长唐恒阳。
这位军长,正是唐文凯嘴里从不提及的父亲。
“我听说,文凯在你那里参加国际侦察兵集训?”唐恒阳问。
许卫国回答:“对,他是4师入选的10个人之一。”
“他……”唐恒阳似乎迟疑了一下,马上又道:“许卫国,我打电话过来,仅仅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询问一下他的训练情况,并不是什么公事,毕竟这小子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
“侦察营刚组建,4师也正在改编的关键时期,也许文凯是真的忙。”许卫国说:“军长你看,现在他又在我们这里集训,或许真的没时间。”
“他的训练怎样?”
“还……还行……”
“你能不能……让他过来你这里接下电话?”唐恒阳忽然提出一个令人惊讶的要求。
许卫国走到窗前。
之前他已经看到训练场上的情形。
唐文凯目前正在训练场上冒雨进行训练。
“好,他在训练场上,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不,算了,算了……”唐恒阳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其实也是顺口说说,既然他在训练,那就算了。”
嘟嘟嘟
电话忽然断线了。
许卫国拿着手机,僵在窗前,半天没缓过神来。
军长找儿子,却打了自己的手机?
唐文凯不会连手机都没有吧?
作为一个营长,而且现在是休息日,他绝对可以开机使用。
奇了……
他摇了摇头,目光回到训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