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放飞自我了?”
几个排长听了,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
庄严叹了口气,回到队列指挥位置上。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兵。
“我很少发火。”庄严说:“因为我当兵的时候也没少闯祸,我理解你们,十二十的小年轻,当个一期士官也不过是二十来岁,谁能不犯个错?”
说着,转向了韩豆芽的方向。
“今天虽然是星期天,可是你们几个干部出去小店吃东西,还喝酒,居然连个值班骨干都没留下?兵打起来了,你们居然不知道?”
韩豆芽站在原地,真想找颗石头砸死自己算了。
其实他倒也不是没想过要留人,只是叫了这个不叫那个,那不是看不起人?那不是搞不团结吗?
何况去之前,指导员还在连部办公室里坐着看入党申请书。
这一看,至少也要一小时啊。
往常指导员这时候一定不离开,何况今天庄严去了医院看望连长李洪贵,按理说指导员是不会离开连队。
没想到自己这帮人一走,指导员也失踪了……
不过这话可不敢跟庄严说。
自己错了就是错了。
栽了就是栽了。
罚了也认了。
把指导员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今天去了市区的肿瘤医院看望咱们连长刘洪贵。”
庄严咬了咬牙,脑子里在进行着思想斗争。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决定将刘洪贵的病情公布。
这事迟早也瞒不住。
何况,他必须让1连的兵知道连长现在的状况。
刘洪贵委托自己,一定要在年底的全军区侦察兵比武上拿第一。
第一?
谈何容易。
整个军区有三个集团军,光是各种步兵团就有个,还不包括其他旅和其他兵种师。
这些都没问题。
庄严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一定自信。
自己培养出来的侦察兵,即便要和甲类师的侦察兵比,同样不逊色。
但唯一的难度就在于C集团军的特种大队。
这支大队其实就是之前军区的特种大队。
要和他们同台竞技,实在是没什么把握。
跟他们里头的新兵蛋子比比还行,跟里头的那些精锐分队的老士官们比,那就差太远。
这是长期训练积累下来的代差,不是一年之内能改变能转变的。
当时刘洪贵求自己答应,面对自己这位即将走到生命终点的老班长,庄严硬不起心肠来拒绝。
既然答应,就得尽力而为。
要让一支部队在短期内爆发出最大的潜力,光靠自己的训练是不行的,还要激发这支部队的斗志,要让他们知耻而后勇。
人,之所以在危急之际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就是因为某种理想和追求,还有信仰。
综合第一拿不到,单项呢?
单项也计算冠军,那么那一两个单项,对刘洪贵也是一个交代。
“连长的病情并不乐观。”
庄严说完,目光凝重地看着所有人。
这个消息,在所有人心底里投下了一枚炸弹,咣当一下炸了。
虽然难以接受,可是大家似乎又早有心理准备。
癌症。
这个词本来就是可怕的。
不然怎么叫绝症?
庄严继续道:“他委托了我一件事,其实,是委托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我替大家答应下来了。他希望我们在年底的军区比武里,能够拿第一。我想了想,我们要面对的最大对手,就是我们自己C集团军的特种大队,这支大队,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绍,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来头,你们觉得自己有信心吗?”
没人回答。
大家都忍不住在心底里进行了一番模拟抗衡。
然后大家发现,这事要赢简直有些天方夜谭了。
以前的军区特种大队啊!
他娘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神仙般的老兵油子!
跟他们比军事?
还要胜出,还要拿第一?
只有脑袋瓜子被门夹了才会相信能做到吧?
“都怂了?”庄严问。
大家的目光有些畏缩。
韩豆芽忽然说:“副连长,咱们军官能不能上阵?”
庄严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设置军官比试科目,现在的比赛科目表还没下来。”
韩豆芽说:“如果设置军官比试科目,那我觉得你至少能拿个第一。”
庄严说:“你们都将希望寄托我一个人身上?将来打仗,我一个人打?我挂了,你们都投降算了?”
一句话差点把韩豆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