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医院详细检查。”庄严意识到,这伤可不简单。
“老班长,你得听我一句劝。”他不再喊连长,因为喊老班长,就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喊一声老班长,那是战友之间的情。
刘洪贵勉强挤出笑意:“不用了,小事情,我回去涂点正骨水,吃点消炎药就好”
“不行!”如果说八年里庄严学会了什么,除了特种作战,训练伤方面他也算是见多识广。
当年在总部预备队,还有“红箭”选拔赛,闫明和徐兴国的伤也差点让人残废,这一点记忆尤深。
一些老兵总是不重视这种伤势,以为小事,拖下去最后变得不可逆的大事。
“马上去医院!”庄严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和刘洪贵说话。
刘洪贵顿时感到一阵愕然。
“我说了我没事!我不用去医院!”
“你们听我的,搬起连长,带他跟我走,马上送师医院。”庄严的口气不容商量。
几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想伸手去架起连长,刘洪贵又发怒了:“你们这几个兔崽子!都不听我的?!谁敢!”
他是连长,在侦察营有着很高的威信。
从军校毕业后,刘洪贵来到4师侦察连,从排长干到副连长,又到了如今的武侦连连长,在所有兵的眼中,他是威严而且不可侵犯的,他的话,就是命令。
庄严看到并不敢动,知道刘洪贵不开口,这些兵是不会听自己的。
“老班长,如果你去医院,我会好好帮你负责剩下的一切工作,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做好,但是,如果你不去医院,我今天开始就去压床铺,什么狗屁集训都别找我!”
庄严的口气更加不容质疑,蹲在刘洪贵面前,看着这个已经疼到满头大汗的老兵,他是下了死决心的。
这个伤,不能拖!
刘洪贵盯着庄严,他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少几年兵龄,而且挂着学员衔的实习生敢当众顶撞自己。
那几个兵也傻眼了。
谁都知道,连长刘洪贵从来在侦察连都是说一不二的,没人敢碰他的逆鳞。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到临了,刘洪贵终于低头:“行,我答应你去医院,你答应我”
他看着庄严:“现在是关键时刻,工作太多,你一定要盯紧点。”
“我明白。”庄严点点头,答应下来。